徐思都不用退開,王府的婆子就已經上前攔住了魏二夫人,毫不客氣地將她推倒在地,說道:“王妃有命,不許對徐大小姐無禮。”
魏二夫人又是擔心女兒,又是恨毒了徐思,不禁悲從中來,喊道:“除了你還有誰?是你,就是你!”
徐思冷漠地看著她。她知道魏二夫人隻是絕望之下的胡言亂語,這些指控壓根站不住腳,但她此刻不打算姑息。
她不發脾氣,這些人就真當南源府大小姐是個麵團,任人揉捏嗎?
“住口!”冰冷銳利的腔調,讓眾人一個激靈,不由抬頭看向她。
自從徐思來到東江,無論傳出來的風聲也好,親自麵見也罷,都是溫柔可親的。妹妹失禮的時候她跟著賠禮,妹妹莽撞的時候她跟著解釋,便是有所爭執,那也是綿裏藏針,不帶鋒芒的。
可此刻,她麵沉如水,目光如刀,威勢自生。
忽然有人想起來,南源刺史府沒有當家主母,據說後宅之事都是這位大小姐料理的,她若真的軟弱可欺,豈能鎮得住那些下仆?
魏二夫人本就神魂不定,被她一嚇,不由止住哭聲。
她抬起頭,就看到徐思袖著手,往前走了兩步,站到她麵前,垂目下望。
“這是王府舉辦的秋宴,借的你魏家的園子,迷暈客人、調換衣裳,又送上高樓,除了王府與魏家,誰能做得到?你宣稱魏四小姐被害,是在指控王妃害她嗎?”
魏二夫人呆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麵露悲憤:“你……你血口噴人!如今被害的是我的女兒,而你毫發無損,在這裏說什麽風涼話?”
徐思還未回應,後頭已傳來聲音:“好一個風涼話!”
眾人轉頭,發現是王妃來了,紛紛退到一旁施禮:“王妃。”
東江王妃走到魏二夫人麵前,神情同樣冰冷。
在她麵前,魏二夫人再不敢撒潑,動了動嘴角,伏身泣道:“王妃,求您開恩,救救我家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