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吟的信送到京城,昭王妃才知道前些日子的危機。
她又生氣又心疼。這麽大的事情,每個人都瞞著她,要不是已經解決了,她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可兒子死中求生,丈夫也受了傷,又叫她擔心不已——什麽略有負傷,她嫁給昭王二十幾年,難道不知道打仗的凶險嗎?
她先在回信中交代徐吟種種事項,然後單獨寫了一封大罵昭王。
信到的時候,昭王正在喝藥,徐吟便讀給他聽。
於是,昭王就聽著兒媳麵無表情把那些罵人的詞念了一遍,一字不落。
完了,他以後還有公爹的威嚴嗎……
徐吟仿佛什麽也沒幹,念完信就出去巡營了。
等她回來,昭王的臉皮也修補得差不多了,問她今日的戰報。
燕淩那日出發,連克數城,戰報十分好看。
昭王高興得多喝了一碗羹:“好!拿下州府指日可待。”
他興致很高,又被拘著不許下床,心癢難耐之下,便叫人拿來輿圖,細說此戰的種種策略。
聽眾自然是徐吟了,幕僚們都有事情做,下仆又少了那個味,逮著徐吟權當上課了。
徐吟很給麵子,以前帶兵出門,杜鳴也會跟她說種種戰略,但細節、起因、戰例,這些很少涉及,她也不好一直追問。現在有昭王這個老師,豈不是天賜良機?
於是一個想講一個想聽,兩人處得十分融洽。就連昭王的幕僚們也很驚訝,昭王對兩個兒子都很好,但從來沒有哪一個這麽手把手地教。
長史咂摸了一番,說道:“家裏隻有兩個混小子,突然來了個小女兒,想來格外新奇些。”
其他幕僚品了品,好像挺有道理?永安郡主在家十分得父親寵愛,必是性子討人喜歡。別說,自家要有這麽個女兒,又能當閨女寵,又能當小子教,是挺有意思的。王爺現在養傷,無聊得緊,總得找點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