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敬眯起眼,懷疑地看著她。
“哦?難道不是你不想殺?”
徐吟笑了一聲,傲然道:“殺人從來不是目的,讓人屈服才是。對涼王您來說,殺一個長史有什麽用?既然他骨頭這麽硬,就應該砍斷了——這才能叫他痛苦。”
少女聲音嬌軟,偏偏說出的話卻狠辣無比,兩者組合成一種詭異的吸引力,叫人不由自主迷住了心神。
殿內靜默無聲。
過了會兒,吳子敬終於想起開口了:“你要怎麽砍斷他的骨頭?”
徐吟笑著轉回身,欣賞著文毅被堵了嘴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說道:“當然是讓他看著涼王所向披靡,人人歸心了。”
吳子敬搖搖頭:“徐三小姐,這個目標又不可能立即實現,所以你還是在保他的性命吧?”
徐吟輕笑:“早知道涼王不會相信,所以小女帶來了一樣東西,您一看便知。”
“哦?是什麽?”
徐吟伸手入懷,取出一張帖子:“婚書!”
此物一出,殿中嘩然。
婚書?所以,南源真打算投靠吳子敬,和他聯姻?
不會吧?徐煥出了名的疼愛女兒,怎麽忍心花容月貌的小姑娘配這麽個……
眾人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來。
吳子敬掩不住的訝色,不禁問了一句:“徐三小姐,昨日你可是說了,孤王拿你選妃便是羞辱你父,怎麽今日……你這樣也太反複了吧?”
徐吟麵不改色,拿著那張婚書慢慢走過去:“您這話說的不對。昨日是什麽情形?你們把我和那些小姐放在一起挑挑撿撿,怎麽不是羞辱?今日不一樣,這張婚書,涼王若是簽了,那麽我徐氏與涼王便永結秦晉之好——”
她一路走到案前,這回沒有人攔阻,就那樣將婚書輕輕放在他的案頭,笑著看他:“我徐吟隻當正妃,決不當側妃,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