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之卿打量著夏夕月的狀況,還算滿意地微一頷首:這才有點人質該有的樣子。否則若是抓回來之前,這人還能揮刀斬蛇,沒幾天卻變成奄奄一息的骷髏模樣,簡直顯得他們魔宗,像是什麽吃人不吐骨頭的險地一樣。
這是不能退讓的麵子問題。
……
隨著每日不斷的藥浴。夏夕月體內那些靠近要害的毒,被勾出來不少。
又一日,原之卿站在浴桶旁邊,伸手搭在她肩上。
化在藥浴中的火精受他引導,在夏夕月經脈中緩慢浮動。幾息後,原之卿引出那段沾滿火毒的火精,將它裝進瓶中封好。
猶豫片刻,他低頭看了看夏夕月,再一次搭上了手。靈力緩緩探入,蔓延向那幾條魔修常用的隱蔽經脈。
火毒本身就對經脈有著極強的破壞性,如今又是靠和夏夕月屬性相逆的火精引毒,見效雖快,但持續下去,她常用的那些經脈,遲早會崩潰。
不如趁早換成魔修功法。
原之卿暗暗想:有妖族的血脈,不來修魔,反而跑去修仙,簡直像是頂級木料拿去當柴燒,浪費資源。
反正夏夕月年紀又不算大,改一改功法,再改一改陣營,事情完全來得及。
……
隨著原之卿的靈力探入,原本在浴桶中一動不動的人,漸漸吃痛地掙紮起來,手腕和頸上的赤珞金鎖鏈在藥湯裏碰撞出嘩啦聲響。
原之卿忍不住循聲看了一眼,視野中,那片皮膚被燦然金光襯得雪白。他短暫沉默了一下:難怪淩塵非要在夏夕月脖子上掛點東西,那或許不全是為了威脅,而是……
“……”
下一秒,原之卿硬生生止住了思緒,覺得自己髒了:他居然能明白淩塵那種變態的想法?……嘖,一定是這些年在隱仙宗看到了太多,被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汙染了。
這麽想著,原之卿無聲地呼出一口氣,將雜念也隨之摒出腦海。他調整思緒,繼續開拓著那些隱蔽的魔功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