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過後,南弦原本以為狐狸要自閉一段時間。
沒想到她恢複速度居然不慢,等身上的傷好了,依舊偶爾會去外門圍觀小弟子們,隻是不再像先前那樣接近,而是藏起自己,遠遠看著。
南弦唯一的徒弟也很喜歡它。
似乎是覺得這個叫伶月的漂亮姐姐脾氣不錯,小狐狸偶爾會湊到她附近,拉著這個小輩嬉戲。
南弦又一次看到,路過徒弟時順手把狐狸拎走,點著她的眉心譴責:“花心的小東西,是不是誰摸你都讓?”
狐狸不滿地拿爪子拍他,南弦哼了一聲:“就我不能摸?”
說著就逆向把她的毛摸亂,氣得狐狸汪汪叫了兩聲,跳下他的腿,跑去別處抖毛去了。
伶月聽到動靜,偷偷繞到小狐狸在的地方,拿了梳子,一點一點給她順毛。
“……”還是小輩好。
小狐狸攤開成一長條,舒坦地享受著人類的照顧。
……
山上的生活很平靜,暗流的湧動仿佛也慢吞吞的。
南弦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查著那個仙山之試裏的魔修,一邊觀察著小狐狸。
然後發現,那件事對她也並非完全沒有影響——夏夕月變得更加黏人了,以前一天到晚在宗中跑,偶爾才回無名峰冒一下頭。但現在,她在無名峰的時間卻明顯比以前更多了。
甚至有時他從修煉中醒來,一睜眼就能看到狐狸窩在他旁邊,舒坦地蹭著靈氣。即使不再拿那些珍貴靈植**,她也會主動靠近了。
他不在的時候,狐狸就粘著伶月。
……
但修真人士平時過得再清閑,也畢竟身負要務,有些必須去做的事。
一日,南弦尚未歸來,伶月又接到了外麵的傳信。
她往一隻隻花盆裏種下夠小狐狸吃上一陣的靈植,又加固了各處的防禦陣法,匆匆出行。
等快到了地方,慣例做戰前準備,清點法器符篆時。伶月伸手進本命空間一摸,忽然呆住:……她、她好像摸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