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後。
南弦幾乎沒能聽清淩塵的話,他正被撕裂般的劇痛席卷全身——剛剛那幾劍又準又狠,不僅砍斷了他所有主要經脈,那種毀滅性的靈力,更是像細小鋒刃般向周圍侵蝕,將周遭的一切盡數破壞。
以往精心錘煉的靈氣失去控製,在體內嘶吼碰撞。南弦身上不斷沁出冷汗,視野因劇痛而變得斑駁。
他掙紮著抬起頭,模糊看到夏夕月被淩塵帶著,越走越遠。
……
兩日後。
隱仙宗的另外一處地方。
夏夕月踏踏實實地睡了許久,逐漸被肩頭的刺痛喚醒。
她蹙眉睜開眼,微帶疑惑地打量著四周。就見自己正躺在一間形製古樸的房屋當中,周圍沒有其他人。
屋子不大,屋裏的擺設也很簡單,顯得有些空**。但仔細看去,每一樣擺件都是難得的精品,材料和紋理彰顯著貴重。
夏夕月看了一會兒,發現有些東西上帶著一種專屬的符印——這似乎是淩塵的住處。
夏夕月:“……”自己怎麽會在這?
上司人呢?
她避開會牽動傷勢的動作,撐著床榻起身,想出去看看。
這麽一坐起來,夏夕月忽的怔住。
——不知為何,脖頸上沉甸甸的。像是有什麽環狀的東西正緊貼著皮膚,套在上麵。
“……?”夏夕月低了低頭,發現從這個角度什麽都看不見,於是轉而抬手一揮,想凝聚一麵水鏡出來,看看情況。
對這具修為已至靈寂期的軀殼來說,這本該是極其簡單的一件事。
然而此時,抬手揮下,空氣中的水汽居然安安靜靜,無事發生——她的靈氣簡直像是被封堵住了一般,異常滯澀。
夏夕月愈發覺得奇怪。
她忍痛下床,快步走向角落的木架,借著擺放在上麵的銀鏡一照,就見自己頸上,此時竟然正扣著一枚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