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顧琮當然不是害羞。
無奈,麵對席冶時,他的自控力總是會離家出走,若不回避著些, 錢老的醫囑恐怕早就要作廢。
席冶亦清楚這點, 才敢肆無忌憚撩撥,相當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他沒再鬧, 乖乖用帕子擦了擦,領子也攏起來, 捂得嚴嚴實實。
同在一個帳篷裏,再細小的響動,對本就耳聰目明的顧琮而言, 也清晰得過分,等背後的水聲停了, 青年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袖口,顧琮才回身, 瞧都沒瞧對方一眼, 迅速拎起木桶和食盒,大步出了門。
又過了好一會兒, 他頂著身濕漉漉的水汽, 兩手空空,重新進了帳篷,裹粽子似的,隔著氈毯, 將正在看星星的席冶包住, 擁緊。
一句話也沒說。
模樣頗有些委屈。
席冶難得冒出點心虛, 偏頭,在對方臉上親了親。
呼。
氣息一頓,顧琮立刻將氈毯裹得更緊了些,大手捏住青年的下巴,轉回去:“你看你的。”
“我抱我的。”
活脫脫一副拒絕任何**的正人君子樣。
席冶無法,隻得讓對方摟娃娃般地摟著,趕了一天的路,身邊又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帶有安神效用的藥力逐漸上湧,剛剛數到第八十顆,他便眼簾輕合,睡了過去。
時刻留意著懷中人的動向,屏住呼吸,顧琮幾近無聲,幅度克製地,在青年唇上落下一個吻。
再有意識,席冶是被外麵隱隱約約的雜亂動靜吵醒。
天光大亮,顧琮早將他從昨夜數星星的天窗下、挪到了一個日頭曬不著的地方,約莫是因為慶典臨近的緣故,王帳周圍的整片草原都熱鬧起來,等席冶穿戴整齊洗漱好,一掀開帳篷的簾子,就聽見許多少男少女和孩童的嬉笑。
天高地闊,空氣也是沒有任何汙染的清新,知道顧琮不會單獨丟下自己,席冶隨意向周圍瞧了瞧,果然在附近,找到了對方和一抹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