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顧琮正躺在練習室的地板上。
最近這一周,公司沒給他安排任何工作,仿佛他一天拿不下跟席哥的合作,就要冷落他一天似的。
摸索著拿起旁邊的手機,顧琮點開席冶的聊天框,上麵的內容還停留在他回國那天,到宿舍後給對方報了平安。
席冶不是一個很主動的人,顧琮也不確定對方是否願意在私人時間被打擾,一來二去就沒了聯絡。
海島上的親密恍若隔日,顧琮正在愣神,手機忽然嗡嗡震動。
並非聊天軟件上的語音通話,而是正兒八經的撥號,提前存好的備注跳出來,明晃晃地寫著「席老師」。
琥珀色的雙眸倏地睜圓,顧琮差點沒把手機砸在臉上:“喂?席老師?”
“是我。”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音色:“在做什麽?”
顧琮一個鯉魚打挺坐起:“在練習。”
席冶:“有演出?”
顧琮:“嗯,明天,是橙台的晚會。”
因為主辦方邀請的是整個團,所以公司不得不放他出去露臉,畢竟少了一個人,就意味著走位需要重排。
但他不想和席冶說這些糟心的事,最近網上關於對方的輿論雖有緩和,但仍有許多黑粉在活躍蹦躂,先前周經紀在車上提過的雜誌,顧琮也沒搜到席冶參加的消息,不知道對方的處境到底有沒有好轉。
語調輕快地,他盤腿坐好:“席哥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
席冶:……
隻是想看看什麽笨蛋會被小公司欺負。
可瞧對方的態度,似乎沒有要衝自己抱怨的意思,席冶無意揭人傷疤,腦子裏鬼使神差冒出個理由:“糖吃完了。”
顧琮先是一愣:“啊?”
隨即便低低地笑出聲來,他當然記得自己給過席冶的東西,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為了小小一罐糖來找自己。
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