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醫麵露難色, 頓了好幾秒,才說道:“這金汁就是混合了各種汙物的糞便。”
城靜楓眼睛微微瞪大,眉毛也跟著往上翹, 往箭簇上塗抹糞便?
還是加了汙物的,那更是讓人不敢細想,上麵的細菌數量怕是多得嚇人, 難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另外那幾個昏迷不醒的人,雖說沒有受嚴重的外傷,但是被那樣髒的箭擦傷, 即使隻是劃破了皮,就足以導致這樣嚴重的並發症了。
就連還在民國時期的時候,都有不少受傷的人因為沒有抗生素死亡。更別說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這簡直是要命的事情。
城靜楓想起今日自己出去的時候,身邊換了一批親衛保護, 本以為是輪休, 現在看來完全是一個個病重不起。
她繼續問道:“一開始沒有發現嗎?是怎麽處理的?”
軍醫看她如此關心這些親衛, 心裏也是替躺在**的這些親衛歎了口氣。
仔細道:“這金汁明顯,我一開始就發現了, 於是反複用烈酒衝洗, 還在藥材中加入了黃芩、連翹等藥材,不料那賊子還下了毒,毒發作得慢, 在藏在金汁中,難以察覺。”
“這毒性一上來, 其氣大熱, 又經火氣, 本來那箭簇上抹了金汁還是有機會挺過去的, 這身體一虛,就愈發的難了。”
這要怎麽辦?
“這毒知道是什麽毒嗎?能解嗎?”
那軍醫指了指自己正在配的藥:“我已經基本摸清了這毒,正準備給他們解毒,等毒解了,他們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在手上和腿上的傷口,一個個都不能看,我命人將傷口周圍一圈的肉剮下來,能不能挺過去就看命了。”
城靜楓又看向裏麵躺著的那幾人:“那石海呢?他當時被射中的是胸口,你不會去剮他胸口的肉了吧?”
軍醫麵露難色,搖搖頭:“他受傷部位雖然算不上關鍵,但是不好處理,估計沒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