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獅的該怎麽辦怎麽辦!
疤頭幾近抓狂, 試圖鑽進對方的腦子裏看看到底在想些什麽。
怎麽會有這種獅子,不是當初說好了要一起打架一起拿下獅群一起建立新王朝嗎?現在給它整這出,是想要急死誰!
裏奧看了一眼還在震驚中的洛枝,隨即朝另一隻雄獅搖了搖頭。
他從來都沒這麽約定過。
對麵的疤頭傻乎乎地“啊”了一聲, 這才意識到, 自己好像確實從來沒征求過對方的意見。
但是不重要, 這些都是雄獅應該做的!流浪雄獅不打架搶地盤還想幹嘛, 還能一直流浪不成?
:還能做想做的事。
暗鬃雄獅走到小雌獅身邊,抬爪合上對方因為驚訝過度而張著的下巴。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算起來他和疤頭之間, 看起來好像是他作為主導,說捕獵就捕獵, 說休息就休息, 趕不走牛皮糖表哥, 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實際上,對方才是拖著他走的那一個。
他對疤頭所規劃的事業藍圖不感興趣,自始至終都是跟隨對方按部就班一步步走,看著疤頭一點點的收集情報、確定目標、趕鴨子上架似的打敗了其他雄獅。
沒想過要聯盟搞事業, 他隻是覺得幹什麽都一樣。
草原的變幻莫測和殘酷並沒有給生活帶來什麽波瀾起伏, 他靠本能努力存活,跟其他動物一樣。
直到意外遇到一隻亞成年。
說不清楚對方身上有什麽魔力, 但就是能輕易地讓無聊的生活變得有意思起來。
原本隻是為了機械性填飽肚子的捕獵,在對方的參與下有了樂趣, 到後來他下意識想拖延訓練進度, 總覺得對方還沒做好離開的準備。
知道對方走後, 自己的生活會變得再度像一潭死水。
草原溫熱的湖水被扔進碎冰, 陣陣凜冽的水流從身邊劃過, 帶走好不容易被陽光照射的絲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