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傍晚,霞光四射,照在湖麵,倒影將一汪湖水染成了豔麗的霞紅之色。
湖中央的亭台樓閣裏,坐著一對璧人,站著一眾宮人。
畫麵似靜止了般,定格在一瞬,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遠處,一女子坐在石桌旁,桌上鋪著潔白的宣紙,她手中拿著筆,在宣紙上作畫,偶爾會停下,觀察片刻,視線在前方之景與宣紙之間來回。
她唇角含笑,僅有對美好事物的喜歡,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在一旁伺候的宮女冬雨,瞧著直搖頭。
她家娘娘雖是被奪了封號,好歹也還是妃子,出自尚書府,比起皇後來,長得是弱了兩分,然也並不算差。
自從入宮起,便是不爭不搶的,一點都不知道為自己的將來考慮。
在皇上麵前,也從不表現什麽,安安靜靜的,就跟個透明人似的。
現在更是,看見皇上與皇後這般相處,不想著應該怎樣得一分寵愛,反而好心情的在這裏作起了畫。
這番舉動,她表示,著實有些看不太懂。
偏生著急的人隻有她,主子倒是不見絲毫的急。
哎……
遇上這樣一個主子,冬雨覺得甚是頭疼。
頭疼歸頭疼,身為奴婢,該做的事還是得做好,她見主子邊上的茶水見了底,默默地向著宮殿而去,打算重新沏一壺來。
冬雨離開,顏之玉知道的,也知曉她要去做什麽。
那丫頭前腳剛走,沒過多久便聽到了輕微的輕微的動靜,她以為是有什麽東西忘了,並未回頭,繼續著手上的事。
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一挑眉,畫完手上的一筆,抬起了頭來。
瞧見忽然出現的陌生人,她有些錯愕。
眼前之人,是一位男子,一身飄逸白衣,墨發高束,劍眉淩厲,鳳眸有些好看,也有些冷,臉上無任何得表情,瞧著很有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