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人這一生,不怕犯錯做錯了事,誠心悔改便是,莫要生了執念,將自己置於無法回頭的境地,也莫要執著地將自己逼入絕境,可還記得?”
‘可還記得’四字,他語氣很重,是咬著牙問出的。
尚水勾唇一笑,而後發出一聲輕歎:“可簡大哥也說過,有些事,若是決定了,便去做,錯也好,對也罷,不求人人理解,至少自己無悔,問心無愧。”
聽到這句話,簡言便明白,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曾聽主子的勸誡,發現得太晚。
坐在對麵的少年,已經踏進了懸崖,縱是伸出手,也握不住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職責,有自己需承擔的東西。”尚水看著簡言,目光很複雜,“這也是簡大哥曾教給我的,我相信簡大哥就算不認同,也不會幹擾我的決定。”
簡言緊了緊拳頭,終問出了那三個字:“為什麽?”
“簡大哥這就要攤牌了麽?”尚水淺笑著,眼底劃過一絲失望,“我以為,我們還能好好地相處一會兒的,還能回憶一些過往的美好……”
他的情緒很快收斂,轉瞬間變得冰冷:“其實,王爺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吧?不然,簡大哥也不會在此刻拉著我在這裏下棋。我明明心裏明白,卻依然如了簡大哥的願,我是舍不得的……”
若非迫不得已,他是願意像曾經一般,繼續當作不知,繼續當那個隻有武力而無腦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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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磅礴,電閃雷鳴。
小院裏,坐在窗軒旁的墨星瀾叔侄倆靜靜喝著茶。
看著外麵那未有停下跡象的大雨,墨白搖著折扇,感慨:“好像有很多年沒有下這麽大的雨了。”
墨星瀾淡笑不言。
墨白覺得無趣,瞧了瞧裏麵:“這位傅先生倒是個能人,你是如何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