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半年,靈雪覺得,墨白是一個完美的人。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皆精通,更主要的是,他武功還很好,比空靈宗那些師兄師弟還好。
相熟之後,冷漠褪去,人也變得風趣幽默。
她想,餘生若是能得這樣一位文物全能、風流倜儻之人相伴,必是一大幸事。距離離家出走也已過去半年,爹還沒尋來,說不準已經放任了。
殊不知她所想,好的不靈,壞的倒是靈得很。
幾日後,前院忽然來人,說王爺有請。
她滿心歡喜地去,剛一踏進正廳,看清廳中人之後,腳便往後縮,還不待溜,便聽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還想往哪裏跑?”
靈雪轉過身,臉上揚起一抹假笑,慢吞吞地走進去,訕訕道:“這不是許久不見爹了,想著該回去整理整理儀容再來。”
靈絎見女兒還是那般靈動俏皮,想是這段日子沒吃什麽苦頭,心中放心不少,仍還是板著臉,訓斥道:“你如今大了,有主意了,離家出走這種事都敢做了?”
靈雪見他一來就沒給好臉色,且廳中無其他人,也就收斂起了虛假的笑意,在其身邊坐下來,說道:“爹怎可怪我,明明就是被你逼迫的,你要不逼我嫁人,我又怎會起了逃婚的念頭?”
靈絎問:“照你這麽說,還是我的錯了?”
靈雪道:“那當然——不過,你錯得好。”
要不是這一出,她也不會離開宗門,不離開也許這輩子都沒法見著墨白這般風雅的人。
靈絎深知女兒的性子,不與她胡攪蠻纏,不容拒絕道:“跟我回去。”
靈雪道:“我不回。”
靈絎臉色一沉:“你要任性也得有個度。”
一見強硬行不通,靈雪當即便換策略,水靈靈的眼睛望著父親,委屈地道:“爹,我不想回去。這半年不見,我不是好好的麽?宗門裏甚是無趣,哪有外麵好玩,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就別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