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樂望舒微怔了一下。
她記得前世的今夜,墨星闌並不在此,而是留宿於了貴妃的宮殿,也正是因此,翌日給太後請安之時,備受刁難。
沒過多久,她這個皇後不受寵的消息便傳開了來,前朝後宮皆知,鬧得沸沸揚揚。
見她發愣,墨星闌彎腰將白綾拿過來,快速劃了自己一刀,鮮紅的血滴落到上麵,如紅梅綻放於雪地。
樂望舒回過神來之時,他已經做好了這一切,正解著衣裳,當即便心生戒備:“你要做什麽?”
墨星闌手上的動作一頓,狐疑地看著她:“時辰已晚,自然是就寢。”
樂望舒眉頭微蹙,眼下的狀況,讓她有些搞不懂。
墨星闌則收回了眼神,繼續解著自己的衣袍。
早有人在寢殿中備好了熱水,此時天氣炎熱,不易冷。
目送著他走進淨室,樂望舒緊繃的弦鬆下來些許。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過於異常,腦子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不順。
前世的今夜,別說是他親自相迎,就連影子都沒能瞧見半分。
後來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便給家中去了信,礙於丞相在當時的地位,他才不得不來了這望舒殿。
人是來了,心卻是不在此處,才待了片刻,便被人來叫了去。
這一世,好像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且不言他親自相迎,看這架勢,今夜是不打算走了。
一切的一切,都跟前世有了很大的差池,她知曉不對,卻又尋不到由頭。
正擰著眉思索著,倏忽感覺有人靠近,她看過去。
沐浴完的墨星闌穿著寢衣,上了床,樂望舒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在地躺了下去。
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般閉上了眼睛。
“……”
片刻後,聽到那均勻的呼吸聲,樂望舒瞧著一旁放著的匕首,她起身走過去,拿起。
目光看向那似睡得安穩的少年,咽了咽唾沫,顫抖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