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望舒看了看昏睡的淑妃,而後點了點頭:“此事本應是臣妾的事,然因臣妾身子不好,有勞皇上了。”
樂望舒走得很是幹脆與果敢,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絲毫的擔心。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刑部看似掌管在太後的手中,實際卻是小皇帝的人。
如今的自己,對他而言,還有著些用處,所以不管小皇帝最後給出的真相是什麽,應該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拖自己下水。
如此想來,她也便寬心了許多。
“娘娘,您說,這到底是何人要害淑妃?”紫玉望向坐在轎攆上的主子。
樂望舒微微睜眼,望了望烈日當頭的天,似回答又似自我呢喃:“誰知道呢?”
後宮中的人,人人皆複雜,人人皆有著七竅玲瓏心,有的人,看似手不沾血,卻早已是滿手血腥。
要想活下去,活到最後,誰能保證自己的手,是幹幹淨淨的。
縱然是她,見識過了這些血腥,也不敢保證這一世,能讓自己的手幹淨。
回到望舒殿中,樂望舒除了讓人打探淑妃的情況外,便不再過問外界的事。
在頤和軒中病發,雖是有裝的成分在,可也不全然是裝,她確實有突然心悸的感覺。
午膳之時,沒有什麽胃口,就簡單地用了幾口,而後吃了藥,便睡下了。
紫玉不放心,跑去將傅太醫請了來。
診斷完之後,他道:“皇後此番,一是受了熱,二則是情緒起伏過大所致,切記要平心靜氣,好好養著。”
紫玉紫風重重點頭。
傅太醫離開沒多久,墨星瀾便到了。
他詢問了一番情況,而後坐到了床榻邊,玉手撫摸著少女潔白細膩的臉,輕聲呢喃:“這身子,倒是比曾經更加的嬌弱了。為何要這般逞強?為何不肯信朕?”
考慮到皇後的處境,墨星瀾並未待多久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