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霍玉玉把這事同原囿安說了,她一口一個小籠包,氣得雙頰鼓鼓。
“這種行徑,就是賣女求榮!無恥!令人發指!”
“祖母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現在好了,連穿開襠褲的小屁孩都知道我要嫁人了。”
“雖然長大了是要嫁人,可我現在才多大,小小年紀,就不幸地背上了婚姻的鐐銬,太慘了……”
“還好我阿娘幫我擋著。看來我的複仇大計,還得加快進程。”
“所以,原囿安,你右手邊那籠燒麥,可以給我幾個嗎?”
隔了半張桌子,霍玉玉抻了腰,將手探向憂叔剛端上桌的那籠燒麥。燒麥籠著噴香的熱氣,光聞著味兒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憂叔看著她水光光的大眼睛,咬著半邊下唇時討好又靈動的表情,心想公子怎麽就遇上了這麽個活寶,抱怨著家中安排的婚事,食欲卻半點不受影響。
還有什麽複仇計劃,聽著真的似的。若是公子有她一半這麽心寬,怕是比現在快樂得多。
原囿安則一筷子壓住她的手,漠然不動道:“所以,這就是你跑來蹭吃蹭喝的原因?”M..
自從上次放她進了宅子,憂叔就默認了小姑娘可以進來,開門將人領了進來之後,才想起來跟自己稟報。
今天一大早,原囿安照常去二樓看日出,還不到平日裏小姑娘上來的時候,那紅紅的小包子臉就從千重階上冒了出來,看了他一眼,高高興興說了聲“早晨吉祥”,再不管他,徑直走到大門口,一邊叩著門環一邊喊:“侍衛叔叔,開開門呐~”
搞得她自己像忙碌了一晚上剛回宅子的女主人一樣,真是莫名其妙。
這種領地被入侵的感覺很奇怪,談不上生氣,但絕對不算高興,有點像是意料之外,把那感覺再一琢磨,又像是意料之中。
不按常理出牌,意料之中的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