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球板脫手,砸到人了。”曾大夫拍了拍霍玉玉,“走,帶上箱子。”
霍玉玉也來不及拿回醫書,護著箱子就跟了出去。
等到了賽場邊,她才發現當下正是青竹書院和檀中書院的比賽場,受傷的有兩個,一個是青竹書院的,被球板直接砸中腦袋,額角鮮血直流。還有一個檀中書院的,傷到了肩膀位置,卻縮在一邊,白著臉搖著頭,就是不願意讓大夫上手。
經人一提醒,眾人紛紛呆了片刻,因為這傷到肩膀的人,竟然是個姑娘。在場的都是男大夫,自然不方便檢查。
霍玉玉跟在曾大夫身後,抱著個藥箱怎麽擠都擠不進。好在在場的有兩個大夫,另一位張大夫說明情況後,曾大夫便讓霍玉玉去看看那位姑娘的傷勢。
霍玉玉走過去,看見那張臉時,心裏咯噔一下,狠狠下沉。
就算是一副男兒家的裝扮,依舊掩蓋不了滿臉的水靈秀氣,這個被眾星捧月般圍住的姑娘,正是白沅芷。
霍玉玉見過長大後的白沅芷,不禁有幾分可惜,這張幾乎稱得上完美的臉,長大後遜色了一些。
白沅芷嘴唇沒有一點血色,看見來人是個姑娘,這才稍稍放了心,求助地望向她,像一隻受傷的白狐。
白沅芷像一隻狐狸,一隻深山的白狐,狡黠,嫵媚,煙視媚行,同時矯捷又颯氣。
這樣的人,也難怪沈含彥少時一見終身難忘。
霍玉玉很快回過神來,走近白沅芷。
直到她蹲在白沅芷麵前,旁邊的人似乎才注意這個臉圓圓的小姑娘,見她年紀小,他們紛紛抱怨怎麽派了個不頂用的小孩子過來。
對於他們的質疑,霍玉玉充耳不聞,隻定睛看著白沅芷,問道:“除了肩膀,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嗎?”
白沅芷搖搖頭。
“好,這裏不方便檢查,我們先去休息處。”霍玉玉站起來,走到白沅芷沒有受傷的那一側,猶豫了一下,對人群中一個姑娘道,“搭把手,把她扶到休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