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霍玉玉該如何回答呢?
原囿安也是個少年,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青春悸動,遇見白沅芷那樣離格又漂亮的姑娘,毫無疑問會對對方產生興趣。
產生興趣,接近,互生情愫,就像沈含彥那樣。
她不能說自己害怕他對於白沅芷一見鍾情,也不能說自己嫉妒白沅芷,更不能說……讓他等自己長大吧。
若是同樣的十四五歲,她都不見得能比過白沅芷,遑論她現在才十歲,在原囿安眼中隻是個孩子。
白沅芷的出現,讓霍玉玉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
原囿安見霍玉玉若有所思,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齒根一緊,怒氣陡然填滿胸腔。
說什麽花仙子,說什麽瘢痕與刺青一樣不用在意,原來都是騙人的鬼話!
少年以憋屈的姿勢蹲著,忍無可忍地閉上了眼睛。
被欺騙的感覺,原來和被拋棄的感覺是類似的。
少年緊緊繃著,渾身的肌肉都在微顫,呼吸越來越粗重,每一個下一刻,胸中的怒火都有可能噴薄而出。
“叮——叮——”
風擊子的聲音稍稍喚醒了他的理智。
原囿安微微睜開眼,就見小姑娘皺著眉,咬著下唇,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接著,小姑娘像是決定了什麽,低著頭小聲道:“不是……但我的確不想讓你見她。”
“理由。”原囿安忍著,從牙縫裏蹦出來這麽兩個字。
不想讓自己見的人,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呢?
“因為,你是我的金屋藏嬌。”
少年愣了一下。金屋藏嬌?
霍玉玉讀懂了他的眼神,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原囿安,你要等我長大,我長大了也很好看的。”
少年依舊有些發怔。
小姑娘麵容稚嫩,神色篤誠,眼仁澄黑,絲毫不見女兒家動情的嬌羞,渾然不知情為何物。
原囿安應該生氣的,因為小姑娘又在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