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芷依舊是一身白裙,仙氣飄飄,裙邊隨著她輕快的步子一**一**的。沈含彥走在她斜後方,一身寶藍色的新衣,襯得他整個人麵如冠玉。兩人看著彼此說著些什麽,並沒有對上霍玉玉的視線。
霍玉玉趕緊往旁邊的樹叢裏一躲,等兩人走了之後好一會兒,她才出來,看著兩人背影消失的方向,有點茫然。
沈含彥和白沅芷互相有意,她既沒有解脫感,也沒有不適感,隻是心口悶悶的,有團氣唏噓不出來的感覺。
容貌豔麗但帶了半張麵罩的少年,身材挺直卻違和地挑著煮麵爐子的年輕男人,兩人站在路上很惹人注目,便移到了一處樹下。
霍玉玉回去的時候沒看見人,心裏頭有些急。方才白沅芷從這個方向過來,會不會跟原囿安說了什麽?原囿安那個小氣鬼會不會氣得當場就回去了?
小姑娘轉著眼珠子找人,像個無頭蒼蠅似的,還是憂叔先走了出來,她才發現二人竟然在樹後。
她走上去,抬起胳膊拍了拍原囿安的肩,語重心長道:“下次不要躲起來了哦,我會擔心的。”
原囿安:……
他看著她一身斑駁的水漬,微微皺起眉頭,“你方才去做什麽了?”
霍玉玉低頭一瞧,剛才躲樹叢中時,樹葉上的積雨打濕了淡青色的衣裳,上麵好幾塊深色的水瘢。她道,“沒什麽呀,探路去了。”
霍玉玉將二人領到亭子裏“安頓”下來,神秘兮兮道:“在這裏等一下我,我等等給你看個寶貝。”
說到寶貝,原囿安下意識看了眼四周的景致,難不成像診館二樓一樣,此處也有繁花錦簇的妙景?
小姑娘踩著滿地桐花,歡快地跑了。
憂叔鋪開油布,揭開挑子,吹了火折子引燃炭火,將點心小菜都溫上,看了眼原囿安,又掏出一壺酒來熱著。
原囿安的目光落在銀線似的溪流上,遙遙地探向遠處的青山,三月芳菲,空山新雨,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