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兒,你真當別人都是傻子?”
裴越抬手像捏小貓一樣捏起楚小容後頸的軟肉,語氣沒有起伏地開口。
楚小容摟住裴越脖頸的雙手一僵,他見苦肉計對裴越沒用,擦了擦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蛋,鬆開手,抬頭瞪著裴越,氣鼓鼓地說:“我本來就沒騙你!”
“我當日被你送回楚府後,就被押到祠堂裏,因為朱砂痣沒了,差點被亂棍打死!”
“我給謝玉下藥也是真因為我那六姨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還天天打罵恐嚇我,不然你以為我願意給謝玉下藥嗎?”
他瞧著裴越毫無波瀾的瑞鳳眼,心裏又難受又委屈,還泛著紅的小狐狸眼掉出點真情實感的淚珠子:“謝玉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流觴曲水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快死了啊,我認識的人裏麵,隻有她能救我了。”
“她不是好人,但是萬一、萬一她願意救我呢。”
他抽泣一聲:“我就是想活下去,怎麽就不要臉,怎麽就不知廉恥了?”
裴越捏著楚小容的後頸,見有些淚珠子要滾到剛上了藥的傷口上麵,拿了帕子細致地替楚小容擦拭,她邊擦邊淡淡地開口。
“你若是怕你六姨要了你的命,為何不來找我?”
楚小容的小狐狸眼瞪大,他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理直氣壯回答:“你是個無名無姓的布衣,還仰仗著謝玉,找你能有什麽用?被楚六發現然後直接殺了我嗎?”
他說完後,咬著哭得通紅的唇,委屈巴巴地看著裴越,有些膽怯地開口:“是你逼我說的,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準報複我。”
裴越被氣得笑出了聲,她見楚小容沒哭了,放下被打濕的帕子,陰沉的瑞鳳眼盯著楚小容看了許久,楚小容被盯得心裏打了個寒顫,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退,隻見她垂下頭,咬著楚小容疊著好幾道紅痕的耳垂,啞著聲音開口:“我怎麽救不了你?把你關我**一輩子,不就可以救你了,小容兒,你說這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