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容揉著腰從榻上坐起身, 他現在約莫二十四五,以前尚且還有些稚氣的眉眼完全長開了,又日夜被人滋潤, 眉眼不經意流轉就能要了他人的魂兒。
他鼓起腮幫子, 憤憤看著站在床榻邊上衣冠楚楚的裴越, 狹長的眼尾泅著薄紅, 紅唇內側有些破皮:“你這人怎麽這樣!我今兒還答應和咱們女兒一起學騎馬來著,你現在這樣折騰我,叫我今天怎麽學?”
裴越挑了挑眉, 因為吃飽喝足, 連眉眼間的冷意都融了不少:“她也老大不小了,別慣著她, 你今天好好休息。”
楚小容不滿地重重哼了一聲, 又躺下,轉身朝著床裏,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樣子。
“明日我教你可好?是我錯了, 下次再也不敢對夫郎這般了。”裴越俯下身, 咬著楚小容泛著桃花粉的耳垂,聲音微啞。
楚小容轉過身,眨了眨早上漫著水霧的狐狸眼:“你真能抽空教我?”
裴越:“夫郎的命令不敢不從。”
楚小容被她的話撩撥得小臉通紅,心裏都已經桃花朵朵開了, 麵上還硬是裝著服不開心的樣子:“哼, 一大把年紀了, 還這麽喜歡說些酸死人的話。”
“自己都不正經, 還好意思教訓我女兒。”
裴越現在一向瞧不出情緒的紫眸露出些楚小容才能得見的笑意, 修長有力的手危險搭在楚小容的腰間:“夫郎不如說說,我哪裏不正經了?”
“是昨夜夫郎嘴上說不要的時候, 還是前夜在鳳椅上時,難不成是……”
聽她這悠悠的聲音,楚小容想起自前段時間太醫告訴裴越他身體已經修養好時,裴越凶狠地像是要把這五年落下的量都補上。
白玉般的小臉一片漲紅,楚小容瞪了眼裴越,一把扯起被褥,將自己埋入被褥中,聲音透過被褥悶悶傳來:“你快去上朝,我要補覺了。”
裴越看著榻上的一團,寵溺地搖搖頭,輕著腳步朝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