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已經忍到了極限, 他還是把唇貼了上去。
他的唇是冰的,是落著雪,結了冰的冷。
而冷諾的唇是熱的, 好軟, 好甜, 好燙, 是夾著酒心兒的糖,入口便要化了。
他豈能不知道,那糖裏夾著的酒心兒, 是他日夜渴望的蜜餞, 也是麻痹心脾的毒酒,飲鴆止渴的道理, 他怎麽會不懂。
可他也是個男人, 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男人。
看見日夜思念的冷諾明明是個眾星捧月的霸氣建築師,在他麵前也會是個小女人, 也會入了他的戲, 被他刺激的醋意漫天,他怎麽又可能不心動。
他本來就不應該進來的,冷諾的咳嗽是裝的,裝的那麽明顯;可聽見陣陣幹咳, 一聲聲都刺在他的心上, 他還是貿然進來了。
他輕輕曲著膝, 不敢用力, 怕一用力就會把眼前的小糖人裹化了, 他是那麽輕,那麽柔;可眼前的小糖人卻是凶猛霸道, 竟是肆無忌憚的探了進來。
冷諾從林寬的手碗裏掙脫出來,兩隻胳膊剛一解封就抱上了林寬腰,好奇怪,明明好冰卻又好熱的腰。
林寬在纏綿中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把水蛇一般纏在了腰上的兩隻手推了下去。
可就在下一秒,這眼前的小糖人簡直就是個小妖精,輕輕一跳,兩隻手又抱上了他的脖子。
身子一抖,突然的重量讓林寬伸直了雙膝,如果他再去鬆開這雙手,就會讓冷諾摔下去了。
林寬被這小妖精的俐齒輕輕咬著,舌尖一進一退折磨著,不能把她摔下去,也不能讓她纏在腰間這麽磨蹭下去。
他實在沒辦法了,隻好單手托住了小妖精,把她往肚子上麵抱了抱。
這一下,簡直就是助長了這小妖精囂張的氣焰。
她居高臨下,雙腿夾住了林寬的腰,一上一下,鼻翼相蹭,從舌尖輕觸到舌身纏繞,讓林寬本來就繃到了極限的弦,終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