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諾還愣著的工夫, 被林寬伸手過來一把抱了起來。
“別碰灑了豆漿碗。”冷諾冷不丁被抱起來的時候蹭到了桌角,桌子上剛剛盛豆漿的碗晃了晃。
“都空了。甜嗎?”林寬單手抱著冷諾,單手推了推空碗。
“什麽甜嗎?”冷諾貼著他的胸膛, 距離近的能聽見林寬的心跳, 她側過臉, 擰著脖子, 小聲問道。
“大哥買的豆漿甜嗎?”林寬脾氣興致不錯,把話補充完整了。
“嗯。我都喝了。沒有了。”冷諾不隻是怎麽了,慌的心裏好像有隻小兔子, 不知道林寬在問什麽, 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把她抱起來,一下子竟是不知道該答什麽了。
“是麽。這裏還有。”說著林寬的拇指肚挑了挑冷諾的唇角。
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指沒有挪開, 而是順著唇角, 輕輕捏起了她的下唇。
“林寬,”冷諾隻能從齒間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她想躲開,卻又沒有躲。
她想問問林寬, 這到底是怎麽了。
從來都是收緊衣領的一身軍裝, 每次都是把她推開的林寬,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
她曾是他的妻子,她曾經一次次撲進他的懷裏都被推開了,為什麽這個推開她的男人突然會抬起手一次次拂過她的唇。
“冷諾, 讓我也嚐嚐, 真的甜麽?”
男人的手上勁道太強, 剛剛鬆開了她的唇, 又捏住了她的下巴。
沒等冷諾再說話, 她的下唇已經被輕輕含上了。
她被含地那麽輕,那麽柔, 好像被蠶絲輕裹,可是裹著裹著,她竟是動不了了。
一點點兒,唇齒間,被好熱好燙的舌尖頂開了,舌尖狡猾的探進來,卻又是極柔極輕,像是在吐絲的蠶寶寶般,會來回擺動,伸縮自如。
還沒等冷諾去回應,舌尖便躲開了。
林寬眉眼裏都是**著平日裏看不見的漣漪,在晨光下閃閃發光,啾地輕輕留下了一聲明雀的脆響,他笑了笑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