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諾把自行車推出來, 外麵的冰天雪地,隔著窗戶是美麗**的白色世界;可當她置身其中時,才發現真就是冷得牙床都在發顫。
她幾次試著騎上車子, 可是始終控製不了平衡, 險些摔下來。
謝然家才去過, 冷諾記得路, 騎車過去也就十幾分鍾。
剛好前麵一段下坡路,她遛了一段車子,咬了咬牙, 什麽也不顧了, 一抬腿,幹脆跨了上去。
車速起來了, 車身漸漸穩了, 冷諾風一樣借著下坡路一個勁兒的加起了速度,一輛自行車讓她騎出來了摩托的感覺。
眼看著謝然家就在眼前了,路上的雪已經結成了冰, 冷諾才不在乎能不能刹穩車子, 既然已經停不下來了,她幹脆朝著樓棟裏的一堆雜物裏撞了過去。
果然車子歪了,人也摔了。冷諾片刻不曾耽擱,她站起身氆氌了下摔破了的膝蓋, 擦了下胳膊肘下麵的血跡, 車子一丟直接就爬起了樓。
砰砰砰, 門敲得很急, 等了好一回兒才有人開門。
“冷諾?你怎麽了?是大哥欺負你了?這是摔了……”開門的林立望著冷諾嚇了一跳。
冷諾輕輕推開了林立, “我沒事兒。”
她連鞋都沒換徑自進了屋裏。
“林寬呢?謝然,林寬呢?!”她再也沒有餘力顧及其它問寒問暖了。
盡管冷諾注意到了眼前的謝然, 圍著一地的圖紙資料,拖著打著石膏的腿,握著鉛筆艱難地趴在地上寫寫畫畫。
“冷諾?”謝然這才轉過頭來。
“你怎麽了?”他表情漠然。
“我沒事兒。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林寬呢?林寬他人呢?你一定知道,對不對?”冷諾直接蹲在了謝然旁邊,腳下還踩上了她勾畫的圖紙。
謝然重新扶了扶眼鏡,瞥了眼冷諾腳下的圖紙,先把他做到一半的圖表收了收,這才把鉛筆別在了耳邊。
“冷設計師,我沒聽錯吧?這大雪天的,你來我這兒,踩著圖紙,對北港大橋不聞不問,竟是張口就來找林寬的對麽?”一向客客氣氣的謝然,竟是對冷諾沒了耐心,刹那間連眼裏的餘光都成了午夜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