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一頓鏗鏘之後。
謝然擦了擦嘴角的血:“你跟從前一樣, 就是條做事不過腦子的瘋狗。”
林楓也擦了擦沾在鐵索上的血跡:“你也跟從前一樣,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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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個人下樓來的時候,嚇的山妞尖叫了起來。
謝然就是一副謙謙學者的臉, 可這會兒, 鼻青眼腫已經不夠形容了。
眼角, 鼻孔, 嘴角都掛著血跡。
兩個顴骨一個紫脹,一個青腫。
眼鏡片上也多了一道劃痕。
可身後的林楓,竟然毫發無傷。
跟平日一樣, 晃著鐵索下來了。
很難想象兩個人是達成了什麽不平等的默契。
“小立, 冷設計師,我沒事兒。”謝然倒是沒等大家開口, 先指著自己的臉, 滿不在乎的自嘲了句。
明明這一臉傷,全是違和感,謝然繼續訕笑著:“以前林寬不是也幫我看了麽, 我那個血小板少。輕輕一碰就出青。一點兒沒事兒。”
冷諾這才把手裏的菜刀悄悄放回桌子上, 臉上使勁兒壓著震驚,問道:“那,你們這剛剛是去切磋了?”
“丫頭,你拿刀幹什麽?”林楓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 他瞅著冷諾略微有些責怪的口吻。
謝然又是嘻嘻哈哈地衝著林楓開起了玩笑般不恭, 他指著自己的臉低聲跟林楓說, “師兄, 如果現在花了臉的是你, 恐怕你就能看見你嘴裏這個丫頭拿刀要砍人了。哈哈。”
說完,謝然馬上轉過身, 跟冷諾卻是認真地柔聲道,“冷設計師,別見怪,我跟師兄經常開玩笑的。”
被他這麽一來一回,冷諾真是摸不透了。
謝然,與其說他是個搞化工,搞建築的,倒是更像個搞公關的,到底哪句話是真的,耐人尋味。
冷諾自然大方的又拿起來了菜刀,“謝主任沒事兒就好。其實,我就是想去廚房切個鹹鴨蛋來的。”
謝然爽朗答應著,椅子一拉開,坐下了,“好啊,好飯不怕晚,可是讓我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