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快,救人。誰去聯係醫院,喊個大夫來。”後麵的老校長, 眼角閃著淚花從後麵顫顫巍巍的喊了起來。
“大夫?上哪兒找大夫。”後麵已經有人急的跺腳了。
……
不用等眾人喊他, 林寬已經主動衝到前麵, 順手拿起插在廚房案板子上的菜刀。
朝著天棚上一甩。
冷諾跟眾人一樣, 被刀光一閃,不受控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當啷。
菜刀落地了。
沒見血。隻砍斷了白布條。
眾人慢慢地睜開眼睛,才看見林寬已經穩穩接住了落下來的女人。
冷諾也看見了:林寬抱住了張梅霞。
林寬這才緩緩開口:“我是個醫生。”
“凳子該是剛被踢倒的。快看看還來不來得及救人啊。”老校長這會兒都忘了他是幹什麽來的了, 跟著著急。
“是啊, 幸虧咱們趕得巧。”身後很快有人跟風。
林寬把手放在了張梅霞的鼻孔試了試,低聲答道:“我試試。”
人命關天, 人死為大。
這些道理冷諾怎麽會不懂。
可是, 她現在冷靜的很,凳子是在敲門聲之後才被踢倒的。
張梅霞,這個戲精女人又在做戲——恐怕隻有女人懂女人。
全場除了冷諾都是一片急救驚悚擔憂焦慮的表情。
冷諾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沒有表情的看著林寬在張梅霞的胸口上反複推壓。
“是不是得給她灌氣啊, 那個, 叫人工呼吸是不?”也不知道身後誰這麽給力,這時候還有跟著出謀劃策的。
這不餿主意麽。
醫者仁心。
冷諾如是告訴自己。
但是人心便是如此,能理解和能做到,是隔著一道鴻溝的。
她冷冷地掃過林寬抬起頭跟自己試探口氣的雙眸。
冷諾狠狠地扭過頭去, 目光躲了過去。
當林寬真的低下頭給張梅霞灌氣時, 身後眾人由擔心到震驚, 呼哧呼哧哈著氣, 目光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