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寬一把攥住了冷諾伸到他領口邊的手。
冷諾的手好小, 被林寬不留縫隙的裹在了手心裏。
林寬張了張嘴,又合上了,他的聲音輕的隻有氣息在流動, “冷諾, 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麽嗎。”
“你不是要找掉進桶裏的胰子麽。幫你脫襯衫啊。”冷諾答得幹脆, 說完, 咬著下唇,揚起眼睛朝著林寬眨了眨。
關著燈的屋子裏,冷諾一雙明亮的眸子宛若嵌在夜空裏兩顆繁星, 昭示著她絲毫沒有退縮。
跟冷諾對上了雙瞳的林寬垂下了眼瞼, 他沉聲道:“好,我自己來。”
說著, 林寬已經解開了扣子, 把襯衫脫了下來,輕輕疊了一下擱在了凳子上。
襯衫下麵的黑色跨欄背心其實已經濕了大半,貼在林寬身上, 早已遮掩不住他肌肉線條清晰的胸膛。
冷諾兩隻手緊緊握在木桶邊上, 仿佛如果不用些力氣把手按在上麵,她會有一種衝動,想去摸摸林寬的胸膛……
怎麽會有這種衝動。冷諾又狠狠咬了咬下唇,為了抑製住內心的波瀾, 她的挑釁更猖狂了。
“背心呢?”冷諾不知道怎麽問更合適。
但就這一句話, 林寬聽懂了。
他什麽也沒說, 雙手一舉, 背心脫了。
“冷諾, 你,確定讓我幫你撈胰子?”林寬彎下腰, 手剛剛接觸水麵,又停住了,他低著頭,聲音沒了底氣。
徐徐朦朧的水蒸氣中,冷諾的臉已經滾燙緋紅,但黑夜幫她遮掩了臉紅,熱水幫她隱藏了心跳。
她特意抬高了聲調這樣才能隱去聲音的顫抖。
“怎麽?林醫生不會了?”冷諾的聲音尖銳夾著三分戲謔。
嘩啦,嘩啦。
黑夜裏水麵**起一朵朵小小的漣漪。
林寬把手伸進了桶裏。
任憑他是快一米九的個子,身高腿長,可單單伸進去小臂,是夠不到桶底的。
撈不起來肥皂,林寬沒有一個合適的借口就這麽把手從水裏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