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梅霞。這陰魂不散的名字又來了。
“張梅霞, 不是還在醫院裏要死要活的嗎。”冷諾自然記得這個人,她小聲嘀咕道。
“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大家都看見了。你身後的男人把人家張姑娘肚子搞大了。你憑什麽半路插進來搶人家男人……”灰衣大媽身後更有能編故事的大媽。
身後挑唆謾罵聲宛如陪唱聲雲雲。
這話聽的讓冷諾氣死也能再氣活了。
林寬不過給這個上吊尋死的女人做了個人工呼吸把她救活了而已。
竟然眾人鼻子底下的嘴, 唾沫星子一噴, 能特麽扯淡的這麽荒誕無稽。
跟不講理的人講理才是荒唐。
冷諾幹脆袖子一挽, 往前上了一步。
林寬身手再好, 斷然是打不得女人的,更何況還是一群胡攪蠻纏老女人。
護著冷諾別插架起來,林寬已經背後被貓爪了一般, 的確良襯衫被抓成了一道道綹子, 衣服破了。
“行了行了,既然就是來傳達的, 事兒說完了, 總該散了吧。街道辦事處也不能濫用職權,堵在人家門口,隨便抓人吧。”後麵傳過來的聲音不高, 但話說的有道理。
“說人家風氣不正, 你們仗著歲數大,就豁出臉了,在人家門口動手打人就是風氣正了?”謝然的聲音很快被埋沒了,他不得不抬高了聲音。
又是一陣子的熙熙攘攘, 雖然說人老珠黃眼力不及, 可人群裏有人看見謝然穿一身三化的製服來, 認得這是個三化領導級別人物。
前排灰衣大媽自己的大兒子就是三化工人, 她突然喊, “今天就是傳個話,我得回家買菜了。”
鬧別人家起哄都帶勁兒, 牽扯自家利益的事兒,自然沒人跟著幹了。轉眼,紅眼病看熱鬧鬧事兒吃瓜的人群也跟著撤了。
謝然這才重新整了整衣襟,從散去的人群中擠了進來。
謝然關上門工夫,也不忘了關切地先問問冷諾:“冷設計師,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