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諾發誓她沒想過要真正意義上的離婚, 雖然是她自己提出來的“離婚”。
她聽過這個英俊的男人一次次在耳邊告訴她,他在意她,他喜歡她。
跟這個男人, 她什麽都沒說過, 沒承諾過。卻已經習慣了家裏被他寵著, 外麵有他靠著。
誰讓他是她的丈夫呢。
可是, 今天開始,他不再是了。
離婚了,真的就是離了。
原來這不僅僅是一紙二兩輕的證書, 這證書的分量好重, 重的要把冷諾拉下去。
從民政局出來,明明林寬是拽著她騎著摩托來的, 卻沒有邀請冷諾坐到後麵。
這個男人要跟別人結婚了。
書中的劇情真的不可逆麽。
逆襲都是騙人的麽。
憑什麽要娶張梅霞, 林寬你個廢物。冷諾在心裏一遍遍罵著,卻改變不了一步步越走越窄的現實。
冷諾又羞又惱又氣,明明不甘卻說不出口。
她狠狠咬著下唇, 站在摩托前麵不肯挪步子。
“公交車就要來了。冷諾, 我陪你走過去吧。”林寬跟她隔著半步,開始客氣的跟她說話。
這張禮貌又客氣的臉讓她一下子陌生的頭皮發麻。
冷諾依然一動不動。
“冷諾,你要是自己能去林達,我就先去醫院了。路上小心。”每句話都謹慎又見外, 林寬說完已經自己戴上頭盔, 就在她眼前登上了摩托, 刺耳的引擎響起, 一陣風飄過。人, 已經沒影了。
冷諾不記得後來是怎麽邁上的公交車,又是怎麽走到了林達。
整個一天下來, 腿僵了,身乏了,心累了,等她真的忙完了,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門口,家裏不再有飯香飄出門,甚至拍了幾下,也不再有人為她開門。
人,都去哪兒了。
冷諾進了林家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套出鑰匙自己開門。
冷諾打開大門,看見書房裏燈是亮著的。明明家裏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