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諾愣住了。
她真是看不懂了。
林寬好像不認得這小紙片, 先把小紙片攥在手心裏,恨不得碾碎了。
不過片刻,又鬆開握實了的拳, 把皺了的紙片重新展開輕輕放在了枕頭下麵。
“是大哥。”林寬閉上了眼睛, 額上的汗水繼續滑下, 淌過眼角。
“什麽是林楓……”剛問出口, 耳聰眼明的冷諾就悟了。
“林寬,你是說,你沒去做結紮, 去做結紮的是林楓, 對麽?”冷諾是個心明口快的人,不似林寬那般含糊, 不是自己的事兒, 她都會問明白。
“嗯。”林寬簡單答了一聲,雙手撐著床板,似乎是要起身, 竟是沒起來。
“怪不得。我今天回來的時候, 看見他在書房睡著了,這張單子就是他的外衣裏滑落出來的。”冷諾抬起身子,披上外衣坐在了林寬旁邊,回憶起了晚上的事兒。
林寬臉色煞白, 嘴唇動了動, 沒出聲。
冷諾偏著腦袋, 伸手幫林寬一遍遍擦去了額角滲出來的汗水, 不解問道:“可是, 林楓他為什麽突然去做這個?而且,他行動不方便, 自己怎麽能出門呢。對了,當時他不是一個人……”
這個問題不解自答,冷諾沒再說出口。
謝然。
當時隻有謝然跟林楓留在家裏。
本來林寬就是各種看謝然不順眼,不清楚事情原委就把這個名字說出來,冷諾怕林寬這會兒就能出門尋人去。
“這次,恐怕是大哥自己想這麽做的。跟姓謝的沒關。”林寬說話有些吃力。
冷諾這就更想不通了,她正要再開口,相處了這麽久,她已經能看得懂林寬的表情了。
見林寬沒有要跟她再解釋的意思,冷諾心裏盤旋成了螺旋槳,但嘴上沒再多問。
過了陣子,她回過神來,看了看橫在**依然神色淡然鐵青著臉的林寬,“林寬,那你,這又突然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