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楓正色的讓她出去開門,還愣著神的冷諾,走到門口都忘了問問是誰,拉開木插銷大門剛一打開。
林寬回來了!
本來就心虛的冷諾,腳下一滑一下子嚇的差點兒跌倒,身後一隻手一扶,被穩穩接住了。
“大半夜的怎麽跑出來了。”冷諾雖然被林寬扶了起來,但她黑燈瞎火都能猜到他此時那張霸道的臉。
冷諾:我不跑出來,誰給你開門。
“你大半夜的敲門不是等著人開的?那下次有本事你跳牆啊。”冷諾因為圖紙的事兒心裏還揣著個小兔子,這會兒嘴上隨便對慫過去,剛好蓋住了突突的心跳。
書房燈火通明,林寬徑直走了過去。
“大哥,你也沒睡……”林寬一眼就注意到了林楓腳下的紙團子,畢竟這是他熬了一宿的辛苦成果。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林寬雖然口氣還是平靜的,但兩隻手已經攥成了拳。
任憑換了誰,勞動成果被搓成了紙團踩在腳下作踐,心裏都不好受。
冷諾並沒打算讓一個神誌不清的林楓來給她背鍋,急著上前解釋下。
見林楓撿起紙團嘻嘻哈哈起來,徑自晃著鐵鏈子,沒有回答他的意思,林寬踱步進了書房。
書房裏從屋頂到桌台,幾盞燈都亮著,落在桌角的白色牡丹花茶缸子映著光異常醒目。
林寬緩緩哈下腰撿起了茶缸子,“大哥,你的發須好久都不讓我碰了,這是六姨幫你理的吧?”
他不等別人說話,轉過身對著冷諾晃了晃茶缸子,“看不出來,六姨給男人刮臉可是好手藝。”
怎麽什麽話從這個人嘴裏說出來,聽著都變味兒了。
冷諾沒覺得是誇她。
“我就當你這是誇我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你想刮,給你也刮一個就是了。”冷諾一把上去要把林寬手裏的茶缸子拿回來,竟然被他緊緊攥著沒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