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
窗外春雨無聲潤物。
雨點滑落在玻璃上
淅淅瀝瀝, 匯成線,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相思線。
冷諾在暖暖的被窩裏做了個夢:
她夢見了林寬還在她的身邊。
那麽硬那麽倔又那麽冷的直男,明明躺在了她的**, 還直挺著身子都不肯抱她。
冷諾側過身去, 把手放在了林寬的胸膛上。
林寬胸膛上不識趣的橫放著一隻胳膊, 擋住了冷諾的手落下來。
冷諾把這隻胳膊輕輕抬了起來, 把她的手插縫滑了進去。
而林寬的手臂也順勢摟上了冷諾的肩膀。
男人的睡衣扣子又大又滑,手指輕輕一撥就解開了。
冷諾的手掌心貼在了林寬的胸口上。
林寬的胸膛在微微起伏,夢境裏似乎能聽見敲小鼓一樣快節奏的心跳。
冷諾在夢裏竟然好像不大口喘息著, 就說不出話來。
她極力控製著呼吸, 在林寬耳邊輕語嬌嗔:“你呀,就是個口嫌體正直。我都來了還不肯抱著我嗎。”
林寬的另一隻胳膊墊在了枕頭上, 剛好讓冷諾又往他身邊靠了靠。
冷諾小鳥依人般把腦袋枕在了林寬的胳膊上。
但林寬另一隻空出來的手隻是輕撫著冷諾的肩頭, 整個人還是橫躺著沒動。
“這種事兒,哪有讓女生主動的呀。”冷諾都不敢相信,在夢裏她這種奇怪的話都說得出口。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有些發燒。
她抬起手握上了林寬放在自己肩頭的手。
指節分明, 手指修長,十指相扣時,還能隱約感覺到掌心微微隆起的繭子。
“你瘦了。你瘦了好多。怎麽手心裏都起了繭子呀。”冷諾在夢裏察覺到了幾分陌生,但還是握著林寬的手伸直了胳膊肘, 把林寬的手放在了兩個人中間。
她把手從林寬的指縫裏調皮地逃脫出來, 輕放在了林寬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