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儒被這一連的遭遇弄得有些懵逼。
先是蘇向榮突然來查賬,好在賬本做得都很完美,哪怕十幾年來都沒有被這般突擊檢查過,他仍舊叮囑著財務,要時時刻刻保證完美的賬本,讓人找不出一絲問題。
財務做得很好,確實找不出一點點問題。
就連他之前叮囑過得那一千萬,都被抹平得特別漂亮。
那一千萬他就沒想過主動找蘇霖要。
尤其是在他覺得蘇二父子不堪大用後,他想試探性和蘇霖接觸下。
所以那一千萬要麽他自己掏腰包,要麽就得從其他賬款上挪用過來,陳公儒自然不會選擇前者。
這種抹平賬本的事他早就做過。
而且做過無數次,珠寶這行有一個好處,珠寶的價格並不是定死了,它存在一個上下調動的空間。
所以賬本就很好操作。
陳公儒雖然是蘇氏珠寶行的執行總裁,但他隻有很少一部分的股份分紅和一筆很豐盛的年薪。
這一些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大筆錢,但對於陳公儒來說,絕對沒法支撐他脫離蘇家再建一個屬於陳家的商業王朝。
之所以有足夠的底氣,是因為他兜裏早已經鼓鼓。
就是從蘇氏珠寶行中利用抹平賬本的法子,獲利了一大筆錢財。
這件事做了幾十年,誰能想到偏偏栽在了蘇霖頭上。
汗水順著腦門滴落,陳公儒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他知道,從突然查賬開始,蘇向榮就對他沒有那麽信任了。
其實,蘇向榮會不清楚嗎?
他心裏也有個底。
哪怕再忠心的人,心中免不了一個貪字。
蘇向榮之所以沒有追究,一來是因為找不到他們坑錢的證據,所以他可以當做沒這件事。
可一旦被他發現,先不說這人坑了他多少錢,這種事都沒法遮掩,光能耐就不夠了。
這樣人,不配做他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