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遇到殷歡後,蘇建義是再也不出門了。
與其在外遇到不想見的人,還不如待在書房好好看書。
這十幾天,蘇建義是格外的認真。
不認真不行,夜裏做夢都夢到自己為了考上童生考到老,都已經白發蒼蒼,還得幾個孫子攙扶著去赴考。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都被嚇哭了。
就這樣,在蘇霖兩人選好宅子的同時,終於到了縣試的時間。
蘇建義不是頭一回參加,但該緊張還是很緊張。
蘇霖替他理了理衣襟,寬著他的心,“放輕鬆,這次不過也沒關係。”
是真的沒關係。
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完成原身的任務,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不過下次就不能用原先的法子了,還得試試加強版的鞭笞方法。
蘇霖什麽都沒說,可蘇建義不知怎麽就看出來了,他咬著後槽牙,握拳給自己打氣,“臭小子胡說什麽呢,出門都不知道說些吉利話,我這次要是沒過,肯定是你這張嘴害的!”
挺好,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考中,但考不中的理由已經找到了。
收拾完,便去隔壁喊人。
一行人直接朝著考場而去。
考生們會先去一個地方排著隊,一個一個檢查後進入考場中。
這個時候,蘇霖肯定沒法陪著了。
縣試分為四場考試,每場一天,考完後兩天出結果,未錄取的人沒法參與下一場考試,四場全過便能輪到下一場府試。
府試要在兩個月後開始,一共三場,三場全過便是童生。
府試離著有些遠,畢竟蘇建義在之前連兩場縣試都沒過。
有那麽一點點的尷尬,望著朝考場走去的背影,蘇霖總覺得自己是來送孩子高考的父親……
就夠離譜的錯覺。
人進了考場,再繼續等下去也沒用,蘇霖便去找了牙人,打算將原先看好的宅子簽下來。
畢巧也是這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