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八年四月,永和宮靜貴妃之女——長樂公主,勿食了膳房端給太子的羹湯,身中鴆毒不滿五歲既夭…
那次貴妃省親,是皇上為了慰其失女之痛,格外恩賜。
趙齊那日傷得迷迷糊糊,強撐著一口氣跌進了許府的大門。
再醒來時,許卿嬈手拄著一張白嫩嫩的小臉,倚在他床邊,笑盈盈地問:“哥哥你醒啦?”
他下意識便覺得,她是替妹妹長樂救了自己。
在許府那些日子,每每麵對麵對許卿嬈那雙清淩淩的眸子,趙齊都很難說不。
願打願挨,太子殿下“為了五鬥米折腰”,替許家二姑娘寫大字,一寫…就是十年。
後來…大概是許卿嬈十二歲時,已漸顯露傾城之色,許知足慈父遠憂,愈發加嚴了府上的門禁。
許卿嬈每次想出門玩,隻好求助這位向來有求必應的…璟淮哥哥。
趙齊亦不記得是何時心喜…隻是順其自然,放任著自己潛滋暗長的情愫…
四年前,皇上欲替東宮議親時,他托普覺大師出麵謅了個不宜早婚的借口,等著許卿嬈及笈。
他出生便坐上這儲君之位,大權在握,不需要以姻親為助力。
許府門第低,他便替她抬高;被養在深閨的姑娘懵懵懂懂,他便親自教她喜歡自己…
這世上並非所有事情都要權衡利弊,他知道自己明明白白地喜歡許卿嬈,足夠。
...
趙齊將手裏這本《江南風物》略翻了翻,放在一旁留待處理完了政事再替她寫。
“宣旨的太監去了許府?”
“是,許大人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上降罪呢!”
藏雲將殿下前日才抄完了給許姑娘送去的《閨訓》收到後麵的書櫥裏,心裏有些得意…
我就是殿下和…將來太子妃的,鵲橋!
虧坊間這些年還傳太子好男風!我呸!等太子妃亮相,閃瞎他們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