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當夜,一輛古樸的馬車行至了宮城外,被禁軍給攔了下來。
馬車上下來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先生,穿著一身素衣,他遞了一塊金製令牌過去,禁軍一看,恭恭敬敬地被令牌還了回去,迎著這位老先生進了宮城。
第二日,宮中傳來的旨意,表示現在的鎮王府血脈不純,有鎮王府老人進宮,向皇帝請旨廢除了現鎮王的爵位,全家趕出了鎮王府。
鎮王府作為大渝開國以來唯一一個延續至今的異姓王府,地位很高,加上鎮王府老仆攜鎮王親令進宮,表示鎮王當年雖然帶著全家歸隱,但是還有血脈留存於世,鎮王府大可不必托付給其他人。
於是這一家本是原鎮王遠親的人,被皇帝派去的禁軍趕出了鎮王府,鎮王府裏的東西更是一件也沒有帶得走。
京城中消息靈通的人便開始議論了,昨日重陽節棲霞縣主才不守宮規被皇後斥責了,當天鎮王府老仆就進宮了,多半也是看不得這些人的做派。
當年鎮王攜全家歸隱的緣由有些人隱隱約約是清楚的,隻是沒想到鎮王府後人還關注著大渝的一舉一動。
蕭恪跟蘇清意一同用早膳時便說起了這個:“他們借著鎮王府的名頭行事,行為乖張,有今日的下場也是活該,鎮王府的名豈是他們能糟蹋的。”
蘇清意笑而不語,胃口頗好,多喝了半碗粥。
棲霞習慣了金枝玉葉的生活,這一朝淪為平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正跳腳呢?
誰讓她非要來自己麵前晃悠呢?
她蘇清意可不是什麽白蓮花好人啊。
蘇清意才懷孕一個月,正是需要小心的時候,蕭恪對自己的頭一個孩子也頗為上心,把大夫叫來將孕期注意事項問得一清二楚,又看著大夫給蘇清意把完脈才出門去辦事。
因著蕭恪重視,整個成王府上下也就跟著重視,況且蘇清意作為側室跟王妃張氏之間的關係也和睦,下麵的人不用擔心兩頭為難,伺候起來也就更加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