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將又臭又長的流程給走完, 蘇清意終於能安心吃飯了,她真的非常餓,老皇帝的廢話屬實有點太多了。
終於, 老皇帝也餓了, 開始專心用膳了,蘇清意也敞開了肚子吃,蕭恪給她夾菜夾得特別歡樂,她樂見其成, 安心地享受著蕭恪的服侍。
不過宴會上飲酒是不必可少的一環, 蘇清意身懷有孕, 自然不會有不長眼睛的故意來灌她喝酒, 蕭恪卻是免不了要喝上許多的, 蕭恪是個能人, 推杯換盞的同時還能給蘇清意夾菜, 叮囑她多吃點兒。
到底是皇宮裏的禦廚, 手藝確實不一般,蘇清意吃得十分盡興,有蕭恪擋著, 也不會有人跑來找她。
酒過三巡,眾人都偃旗息鼓, 再能喝也喝不動了, 便都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心吃飯, 隻是現在飯菜都涼了, 吃下去也是冷嗖嗖的,失去了食物原本的美味。
皇帝是個不怎麽能喝的, 但是他對自己的酒量又高估太多, 沒多久就喝得暈乎乎的了, 為了防止皇帝在除夕宮宴上發酒瘋丟人,皇後便命人將皇帝給送回去。
在場的人想走的多得是,誰除夕不想和自己的家裏人過?誰想在年關這連休二十的好日子裏成天與酒肉為伍?所以在皇後也離場之後,其他的人也紛紛離場了,都想趕回家去。
淑妃沒有留蕭恪在皇宮多陪伴自己,按照規定,皇子出宮立府之後,沒有皇帝的恩準便不能再宿砸皇宮之中了,既然無法留宿,那幹脆讓蕭恪帶著蘇清意早些回成王府去,以免深夜風冷,將蘇清意給吹凍著了。
蘇清意和蕭恪先目送淑妃回了宮才往停放著馬車的地方走,一路往下,沿著長長的石階。
忽然,夜空中炸開了掛滿了夜幕的萬紫千紅。
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
月影凝流水,春風含夜梅。[1]
蘇清意抬頭,春風就越過了禁庭,到了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