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恪一大早將蘇清意從**給叫了起來, 非要帶她出門去看地。
正是蕭恪在除夕宮宴時找皇帝要的那一塊,用來練兵的絕佳之所。
屯兵很重要,隻有手握軍權才能有跟皇權叫板的底氣。
蕭恪在軍隊中的聲望很高, 西南更是他的嫡係, 但到底軍隊在西南,遠離京城,一旦到了需要用到軍隊的時候,西南的軍隊也無法千裏奔襲瞬息而至。
不過敢像蕭恪這樣,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屯兵的, 自古以來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殿下可得藏好了, 要是叫人給發現了告到你父皇那裏去, 我們這一大家子人, 可都得去閻王。”蘇清意說這話時語氣輕飄飄的, 也沒聽出來她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清意放心。”蕭恪將手放在蘇清意已經很明顯的肚子上, 臉上是初為人父的柔情, “不會讓你和孩子早早地去見閻王爺的,我們這一家人,都是長命百歲的命格。”
就算是奪嫡失敗, 那我一人赴死也夠了。
蕭恪這些年在西南經營,是名副其實的西南王, 他早就做過了失敗的準備, 若他失敗了, 他的人會將母妃和王妃都護送到西南去, 隻要不聲張,她們不會有性命之憂。
而現在, 隻是又多了兩個要保護好的人, 他會將腥風血雨都擋開, 保他們的平安。
蘇清意也摸了摸自己越發圓滾的肚子,她並不擔憂自己有一天會腦袋落地,她的母親給她留下的人手,足以保她一世無虞。
“我已經命人在此處建造別院了,做得聲勢浩大,每天往來的匠人很多,不管如何打聽,這裏確實是在修建別院。”蕭恪做事一向做得周全,既然說了是想建造別院,那他必然會將別院給修建起來,並且修建好之後再時不時地帶著人過來小住,演戲就要演全套。
“殿下,到了。”蕭征拉了拉韁繩停下馬車。
蕭恪率先跳下了車,親自給蘇清意搬了下車用的小凳,再伸手去扶她:“清意,可以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