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張氏正坐在院子裏看書,卻聽著院外傳來了一陣聲響。
“都仔細點兒,可別磕著碰著了!”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殿下身邊的寧福。
“周嬤嬤,你去看看。”張氏吩咐道。
周嬤嬤領命,福了福身走出了清茗院。
寧福正指揮著下人搭梯子,還抬了一塊牌匾來。
“寧公公,這是要做什麽?”周嬤嬤也很懵。
“王妃不曾休息呢?那奴去給王妃請個安。”寧福決定自己給王妃解釋。
“參見王妃。”寧福行了禮,“王妃,殿下叫人把延鶴院的牌匾拆了下來,換到您的院子用,日後您的院子就叫延鶴院了。”
張氏驚得手裏的書都掉了:“殿下把延鶴院的牌匾給拆到我這裏來了?好端端的,殿下拆牌匾做什麽?”
寧福笑道:“今天下午,蘇側妃送陳氏那裏出來後去向殿下回稟情況,見延鶴院的牌匾上有鬆柏和白鶴,寓意好,便請殿下將這牌匾,送給王妃了。”
張氏:“……”她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麽。
她也不是沒見過恃寵而驕的,可別人恃寵而驕都是要珍寶錢財,或者是為家裏人謀求方便,這個蘇氏,怎麽開口要延鶴院的牌匾?
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事兒?
張氏有史以來的認知遭到了巨大的打擊。
“那殿下的院子要怎麽辦?”總不能空著吧?
寧福回道:“殿下將院子改了名,叫做清靜院,已經命人去製牌匾了。”
張氏:“……”她已經想象到了殿下咬牙切齒地取出這麽一個名字的情景了。
“王妃,蘇側妃既然有此心意,王妃隻管應著便是。”寧福不是一般的太監,在皇宮裏也待過,看人這一塊,不會出錯,“奴瞧著,側妃很是敬重喜歡王妃呢。”
看出來了,蘇氏要是假模假樣,根本就不必送來一匣子的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