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輝深吸一口氣,“父親,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二弟是哪來的錢養兵?”
一直以來,他羨慕嫉妒恨,隻為季昀卿這一份特權,在家中都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不像他,事事都得聽父親的。
季家主神色淡淡的,“他手裏有礦。”
季伯輝:……對不起,打擾了。
“祖父對二弟真好啊,比對您還好。”他心中不平,自然不想讓季昀卿好過,暗搓搓的上眼藥。
祖父手中的資源直接越過父親,交到季昀卿手裏,父親心裏也不好受吧。
當然,他更不好受,同樣是孫子,待遇是天差地別。
誰知,季家主來了一句,“是夫人的嫁妝,你羨慕不來的。”
什麽叫會心一擊,這就是了。
季伯輝的臉都扭曲了,心裏又酸又澀,季昀卿享受的資源不光是季家的,還有季夫人這邊的。
女人的嫁妝都會留給兒女,季夫人家世顯赫,十裏紅妝,這些都將留給季昀卿。
媽呀,為什麽人家的嫁妝會是礦!
反觀自己,親娘是家道中落的妾室,沒一點嫁妝,全靠季家養著。
他是指望不上母家,隻能……靠妻室填補了。
一想到這,他更堅定了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的想法。
不光能帶來無數嫁妝,還能帶來隱形的政治資源。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麵對委屈流淚的昭陽公主,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昭陽公主自從他定下婚約後,吵也吵過,鬧也鬧過,天天垂淚,讓人看著好生心疼。
“公子,這婚事真的沒辦法更改了嗎?”
季伯輝一把摟住她,她委屈的掙紮著,兩人又哭又鬧,最終季伯輝緊緊抱住她,麵露痛苦之色。
“二弟是嫡子,身份地位遠在我之上,他不想要的婚事隻能由我填上,誰讓我是庶出呢?很多事情身不由已,我也怪自己沒用。”
昭陽公主的動作一頓,心中升起一絲怨氣,是針對季昀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