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緒秋在這些天內早就知道了一個道理,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末世,社會達爾文主義已經成了一種潛規則,基本上, 不能提供作用的弱者就會被淘汰, 會被扔出去做最危險恐怖的工作,哪怕死掉也無人在意。
跟著慈生的時候,她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這個青年並不會有那種想法,哪怕自己當時看上去胳膊骨折、手腕脫臼,還有可能成為白眼狼, 他都沒有利用自己,反而願意給自己巧克力、分自己醫藥物品。
雖然他人很好, 但是顧緒秋還是絞盡腦汁希望自己可以提供一些信息和資料,至少對他有幫助一點。
故而, 在三人的車行駛到了一處有水源的地方稍作休息的時候, 顧緒秋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走到了慈生的旁邊。
蕭望勉剛剛去周圍看水源是否幹淨了,確認沒事之後才讓慈生坐在了溪流的旁邊。
這條路之前是山內的交通要道,所以很有可能有行人的車輛經過, 如果車上有礦泉水之類的東西最好。
他在車周圍留了一個無形的禁製,沉眸中的血色彰顯了他的冷酷無情與殘忍,就像是給自己的寶物留下保護禁製的惡龍一樣, 回頭看了好幾眼才舍得去獵殺獵物、奪取王國。
慈生遠遠地衝他笑了笑,旋即坐在水源旁邊,捧了一些水來洗臉。
他的發絲被稍微捋到了額上,精致漂亮的小臉皮膚透亮, 在晶瑩剔透的水珠映襯之下, 幾乎皎潔燦爛地像是天上的星子, 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修飾,一下子讓顧緒秋都看呆了。
慈生輕輕疑惑地“嗯”了一聲,衝她揮了揮手,指了一下難得遇到的幹淨透亮水源。
顧緒秋這才回神,趕忙從呆愣的神態中恢複:“哦哦,我看到了,謝謝你呀!我就是想說……”
顧緒秋還在措辭,結果先將自己一直想問的話說了出來了:“我、我一直忘了問了,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