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妍妍的男友也是一個熱心腸,絲毫沒像是有些人一樣對相貌出眾的青年心懷敵意,反而很妥帖地照顧到他聽不見,用大段備忘錄上的字給他介紹這個寺廟中的布局。
慈生知道這個世界觀就是有些特殊的,存在靈異神怪,所以一些寺廟與時俱進,有給旅客住宿的房間無可厚非,他很快地接受了。
隻不過再先進,那裏麵也是不會有什麽娛樂活動的;那人想了想,給慈生塞了一本經書,囑咐他要是晚上心神不定、做噩夢,就可以開燈多讀一會。
慈生很感激地收下了,旋即跟眾人一起做完晚課結束,就慢慢走向了淋浴間。
公用的洗漱間很簡陋,慈生也不多介意,草草洗漱完;他身上尚且還帶著淡淡的水汽,單薄的身材籠罩在寬大的睡袍底下,看上去很脆弱。
白嫩纖細的頸間搭了一條擰幹的白毛巾,他踮起腳來將自己的牙刷和杯子放在高層,就終於鬆了口氣,有些困倦地往自己的臥室走。
他都不知道多少天沒能睡個好覺了,那東西一直都如影隨形跟在他身後,不管是洗澡、上課、睡覺,哪怕慈生裝自己不知道、看不見都不行,那家夥必須得刷點存在感。
白毛巾被慈生隨意地從頸間扯下來放在了一旁,他小小地呻|吟了一聲,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因為奔波而酸疼得不行。
……終於清淨了。
慈生迷迷糊糊地想。本來他還打算先把包裏的一些東西收拾完再睡覺,但是現在毛巾還在手上,就要忍不住倒在**睡著了……
枕頭旁邊有一本散發著淡淡油墨香氣的經書,側過頭就能有一種意外安心的感覺;臥室出去左拐沒兩步就是祠堂,那幽然的香火味和木頭味浸潤在房間之中,簡直宛如一汪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溫泉,要將慈生放鬆的神經揉順了。
青年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