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懷揣著這個疑問, 但是他現在也沒有人可以問,隻能勉強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貼著玻璃努力眨了眨眼睛, 繼續往外看了過去。
他的蕭望勉還站在比較後麵的位置,安靜且沉默,但是絕對沒有被掉包, 慈生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周身不太愉快的氣氛,似乎在思考怎麽解決麵前這一幫子跳腳的小醜。
在兩方人陷入了沉默的時候, 還是西A那邊內部的人先開始爭吵的。
絡腮胡吼道:“……你就去幫兄弟們試一下,怎麽不行?平時錢哥對你那麽好,你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那個被他指派去當炮灰送死的人很顯然不太願意,這會有些顫顫巍巍, 是個慈生完全沒有見過的新麵孔, 小聲辯駁道:“可是……我是新來的,錢哥應該對您最好吧?您怎麽就不自己去呢?”
“你——”絡腮胡就像是有勇無謀的莽夫一樣, 頭腦簡單不會思考, 被反將了一軍之後不會說話了,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錢亦。
錢亦剛剛已經將腦袋收了回去了,現在他的表情掩藏在黑暗中, 頗有些意味不明的樣子。
半晌之後,慈生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內部的爭吵聲音小了下去,絡腮胡似乎是被錢亦罵了,總之現在倒是一個字不說了, 很生氣地在車上不動彈。
半晌,車門打開了。
從車上下來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錢亦, 另外一個則是那個伶牙俐齒的小炮灰, 此時不知道怎麽,或許是為了駁絡腮胡的麵子,主動跟在了錢亦的身後。
錢亦語氣溫和,形容懇切,看上去是非常悲傷和溫良,令人挑不出他身上的錯漏之處。
“嚴先生,顧女士,我替他們的出言不遜替你們二位道歉。”
話音剛落,他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像是甘願受**之辱的韓信,不卑不亢:“我相信您的實力,您肯定可以將血清研究出來的,不妨跟著我們走一趟,我們這裏有著更加先進和完善的實驗室,就等您這樣的人才入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