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縈下意識朝後退, 脊背上纖弱的蝴蝶骨觸及浴室冰涼的瓷磚,登時打了個寒戰。
江執簡忙將人又往前護了護, 見江霧縈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齒間的綢帶, 便伸手將它取了出來。
alpha明顯吞咽了一下,兩秒後忍耐不住似地,又吞咽了下。
江霧縈被這兩下驚得失語,隻聽江執簡似乎根本沒有澄清的念頭, 越抹越黑./道:“以前我都隻是聞一聞。”
江霧縈:“……”
他探手下去, 大著膽子將alpha捏著的光滑綢帶一寸寸抽出來, 在馬上便要成功時, 江執簡掌心遽然一緊,那綢帶又被緊攥在了手中。
江霧縈:“……”
驀地想到什麽, omega期期艾艾道:“那、那以前我的紙杯……”
“嗯, ”江執簡盯著小兔子一張一合的紅唇白齒道,“它們很香。”
江霧縈惶然得閉上眼,心一橫道:“還有、還有別的嗎?”
江執簡緘默須臾,道:“你高中的時候,覺得耳朵和……”
“……不要說了!”江霧縈慌忙打斷。
江執簡話音一停,趁著江霧縈閉著眼,鼻翼猛地翕動了一下, 吸了滿腔香氣後方道:“以前江達曙還在,我隻能悄悄地對你好。我本想殺了他, 可他居然自己行差踏錯……”
江霧縈沒敢問隻是“想”,還是……
他隻踟躕道:“我高三那年,楊兆興是你打的嗎?”
江執簡聞言毫不猶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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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霧縈在小別墅裏住了十年, 期間斷斷續續換過四五個傭人,高三那年恰好換了個名叫楊兆興的中年男beta。
大概是看江霧縈是被江達曙丟出來的棄子, 又溫柔沒脾氣,楊兆興便不怎麽用心給他做飯,每頓隻有素菜不說,連佐料都順著性子放,某次別墅的鹽用完了,他居然讓江霧縈吃了一個禮拜不放鹽的飯菜。
江霧縈某次問他是否可以煮點魚,楊兆興臉不紅心不跳道:“小江啊,江董事給我們的工資就那麽多,葷菜要麽油要麽腥,做起來也費事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