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暝眼眸沉靜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緒,低聲反問。
“那你又怎麽還沒睡?”
“我這就要去睡的,這就去!”喬曦兒尷尬的要命,頭都不敢抬,想到自己竟然傻乎乎的要去給邊蕊蕊解圍,更覺得自己腦子是被驢踢了,連忙結結巴巴的說武漢,就快速的跑回去睡了。
鳳暝隻是看著她的身影,目光深邃。
他手腳雖然廢了,但是一身內力卻還是在,自然聽到了邊蕊蕊的驚叫。
不僅聽到這,還隱約能聽到了官差和邊蕊蕊的聲音。
看喬曦兒拿著兩個饅頭過去,又原封不動的拿回來,已經猜到了喬曦兒是準備去救人。
按喬曦兒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不趁機補刀都算好的,為什麽還準備去救人?
鳳暝如何想,也想不通。
自從他重生,喬曦兒好像也變了一個人。
不光屢次救他於水火,甚至多次出手幫其他人。
一舉一動,合乎邏輯,卻愈發讓他看不懂。
但這些天的相處和經曆,鳳暝清楚的感覺到,再看她時,他心裏的那股滔天殺意,已經在一次次的被她搭救和相處中,漸漸消磨的模糊。
眉頭微微皺起,鳳暝靜坐在月光下。
冷峻好看的臉龐,浮現一絲迷茫。
明明是她勾結奸人,害的他國破家亡,為什麽現在又處處維護幫助他們?
為什麽自己心裏的恨意,越發模糊?
沒過多久,官差那邊完事兒,隻丟下了一個小小的饅頭。
可已經好幾天沒正經吃東西的邊蕊蕊,卻如獲至寶,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疼痛,立刻撿起來就是狼吞虎咽。
兩口吞了下去,根本沒有吃飽,但官差早已經走了。
邊蕊蕊沒辦法,隻能忍著疼,腿打著顫,顫抖著穿好衣服,偷偷的溜了回去,找了個位置,蜷縮起來,忍著腹中的饑餓,漸漸睡去。
第二天清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