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对我别有用心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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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想制止柳渊, 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身份可以用来制止他。柳渊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会很疼的。”

柳渊笑了一下:“那殿下记得轻点儿。”

一副不怕疼的模样,但沈泽记得,幼时的柳渊金尊玉贵, 手上磕了点皮都会委屈得钻到兄长的怀里。

沈泽拿着银针,将柳渊耳边的头发轻轻用手梳到一旁,他能看出来, 柳渊有点儿紧张, 他在害怕。

柳渊轻轻蹙着眉头,下意识攥紧手,平常习武打斗受的伤都是意外,但是这种主动找人扎自己两下却还是头一次。

柳渊不自觉地就有点烦躁,心想沈泽到底还在磨蹭什么。

沈泽的手沾了酒揉搓着柳渊的耳垂,柳渊一口气差点儿没喘过来。

他在干什么!

但还没等柳渊做什么反应,银针刺破皮肉的声音, 清晰地传到了柳渊的耳中。

嘶……

柳渊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少年人耳朵泛着一层分红,眼里含泪,带着薄怒瞪着人,但是又不是真的责怪, 乖乖巧巧又软软糯糯,沈泽不自觉地搓了搓还留在手指上的少年人的余温。

柳渊没想到自己能当着沈泽的面哭出来, 那一瞬间羞愤和疼痛把他给弄蒙了, 半晌没有动作。

沈泽把目光挪到一边,他发现他看不得柳渊这个样子。

“还有一边, 弄吗?”

柳渊道:“我都受了这个罪了难道不弄完吗?你弄吧……”

沈泽下意识道:“还哭吗?”

柳渊立刻瞪沈泽。

沈泽一愣,笑了笑, 道:“逗你的。”

“谁都怕疼的。”柳渊给自己找补。

“嗯, ”沈泽十分上道:“我也怕。”

“对, ”柳渊认同地点头道:“如果是你,你也会哭的。”

“嗯,对。”

已经在沈泽面前崩了盘,柳渊这回也不伪装了,攥着袖子十分紧张,沈泽心里叹了口气,道:“我有个法子,绝对不疼。”

“什么?”

柳渊话音未落,那银针刺破皮肉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样的痛清晰地传来,耳畔只听得沈泽道:

“骗你的。”

“受伤,总是痛的。”

“所以,不要受伤。”

夜很快来了,柳渊带着蚩加送的耳坠,以尤悦公主的身份,进入了百宝会。

耳坠特别重,柳渊的耳洞是刚刚打的,这时候就带上这个东西,坠着生疼。柳渊以为打了耳洞就结束了,没想到折磨才刚刚开始。

沈泽在后面看着,嘴唇紧抿,眉头轻皱。

此时,百宝会已经开始,一些小部落的人在向蚩加展示自己部落的东西。蚩加看到柳渊进来,看了一眼柳渊耳朵上的耳坠,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他自己下首的一个座位,示意柳渊入座。

柳渊微微颔首行礼,此刻,场中微微安静了一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柳渊吸引了过来。

有胆子大的朝蚩加问道:“还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女子,是王的哪位后妃?”

“尤悦公主。”蚩加笑道。

“尤悦公主?不是说……”周围人窃窃私语,看向柳渊的神色多了些打量,柳渊没有理会,径直落了座。

“她好像,不是尤悦公主……”这话声音较大,柳渊听到了,他相信蚩加也听到了。

柳渊只是轻轻蹙着眉。昨夜送的那些东珠起了作用,那使臣立刻上前,在蚩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蚩加笑道:“无妨,总归是阿布拉的心意。”

阿布拉是那个真尤悦的父亲。

瞧见蚩加对这个尤悦十分包容,不少部落的人都有些眼红。如果自己部落也有这样的美女,想来一定能从蚩加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柳渊面纱遮面,知道这些人心里所想,只不过这些人所想今夜定要全部落空。

百宝会继续,随着时间的推进,气氛越来越热烈。漂亮的舞姬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台子上跳舞,蚩加的视线时不时落在柳渊的身上。柳渊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轻轻抚上了手腕上的手镯。

台上换了一个展品,柳渊看了眼东西便移开了目光,只是一件女子的衣服而已。

上面,那个蛮人已经开始介绍了。

“这是大齐的清婉公主嫁到我们大漠时的嫁衣。”

柳渊倏然抬头。

“清婉!清婉那个臭婆娘……”

柳渊脸色都变了,清婉是当今圣上的妹妹,沈泽他们的亲姑妈,清婉据说已经在十年前在蛮族自杀了,死前杀了那时候蛮族的部落首领然后放火自焚,她的嫁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家都知道当年清婉这个娘们对我们做了什么,大齐以为清婉死了,其实清婉还活着,我们特地留着她一条贱命,等我们王师向大齐出兵的时候,就用她的血祭旗!”

柳渊立刻去看沈泽,沈泽眼中也是同样的震惊与愤怒。

“要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渊低声道。“你出去找崔钺,让他们去找清婉长公主,长公主对大齐有恩,如果长公主真的活着,我们不能放弃她。”

柳渊又道:“我这里我会小心。”

沈泽深深看了柳渊一眼,点了点头:“我一会就回。”

“好。”

沈泽转身离开,这边的动静立刻就被蚩加察觉,蚩加派人来询问,柳渊笑道:“是我的帕子掉在了营帐,我让我的近侍替我拿回来。”

“原来如此。”蚩加听了那人传回来的话,朝柳渊笑了笑,不知为何,那笑容让柳渊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意味。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沈泽没有回来。

柳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刚刚起身站起来,蚩加的人就围了过来。

“尤悦公主,等会好戏就要开场,公主要离席吗?”

柳渊的心沉到谷底。

出事了。

他强撑着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坐了下来。

柳渊的目光再次向蚩加身边打量,这一次他发现,那个曾经收了他们东珠的使臣,已经不见了踪影。

蚩加还在大笑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在他的后面,似乎站了一个人,但是那人全身黑衣,柳渊看不清楚。

柳渊偏头,朝旁边一个守着他的蛮族人道:“我想去洗手,可以吗?”

他要想办法先逃。

这个百宝会上,崔钺和阿鹤他们都没法混进来,这里只有他自己,外加一个不知所踪的沈泽。

蚩加听了侍者的传信,笑了笑。

柳渊用余光看到蚩加后面那个黑影动了一下,似乎在跟蚩加说话。

蚩加摆了摆手,显然没有采纳那个人的话。

“他会成为我笼子里的金丝雀的。”蚩加看着柳渊,眼中的贪婪没有减少。

这句话,柳渊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看着蚩加的唇形,读了出来他的意思。

而且,蛮语中,男人和女人的是用不同的词汇指代,刚刚,蚩加用的是指代男人的那个词语。

他的身份,暴露了。

什么时候暴露的?柳渊觉得至少在沈泽离开之前,并没有任何问题。

柳渊将所有的事情重新回顾了一遍,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件突然出现的清婉公主的嫁衣上。

那件嫁衣确实是今天百宝会上会出现的东西,但是,之前的礼单上,并没有注明是清婉公主的嫁衣。

“尤悦公主,”蚩加朝着柳渊笑道:“看你一直都在看那件嫁衣,不如本王就送给你吧,你肤色白,这血一般的大红色衬你。”

嫁衣很快被人送来,柳渊却看向蚩加身后,那个黑衣男子隐匿在夜色之中,似乎也在看他。

“公主不看看那件嫁衣吗?”

柳渊这才将目光落在嫁衣上,在嫁衣之上,放着一张沾了血的面具,是柳渊送给沈泽的那一个。

柳渊抿了抿唇,伸手,将面具拿在手上。

蚩加看到柳渊的动作,突然大笑了起来:“我要多谢我的军师,如果不是他特地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能得到这么美丽的一个宝物。”

蚩加身后,那黑衣男子再次道:“你要杀了他。”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现在都是我的阶下囚了,他这么美,我至少要尝一尝这销/魂滋味之后,再下手。”

蚩加的声音传到柳渊耳朵里,他没在意蚩加对他的觊觎,他在乎的是那个军师的身份。

“你看,”蚩加笑道:“我让他过来服侍我。”

柳渊突然暴起,将手上的面具朝最近的一个侍卫脸上一扔,然后立刻抢来他腰上的弯刀,一个漂亮的回旋,几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脖子上的鲜血就已经喷了出来。

柳渊毫不恋战,转身就撤,但他发现他自己的似乎身体软了一下。

常年习武的人对自己身体每一个变化都异常清楚,柳渊马上反应过来,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中毒了。

他之前都没有注意是因为他没有运功,刚刚他突然发难,那藏在身体里的毒也开始运作。

沈泽就是这样出事的吗?

柳渊倒下去的时候,心里冒出的是这个念头。

蚩加看着倒在地上的美人,朝一旁的黑衣男子道:“你看,我说不会有事吧。”

说完,蚩加朝着还在场的其他部落的首领道:“诸位,这位便是我得来的军师,今日之事也是他告诉我,不然今夜要酿成大祸。绿洲潜入了大齐的人,这百宝会今夜不办了,现在请各位回到自己的营帐,召集自己部下众人,查清楚里面是否有什么大齐的爪牙。”

黑衣人开口道:“今夜可以向大齐出兵。”

蚩加朝黑衣人笑道:“沈泽已经在我手上,我今夜还是明日出兵又有什么区别。”

黑衣人看了已经被人扶起的柳渊一眼,对方的面纱已经被摘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嘴唇上多了一个小痣,那颗痣比嘴唇颜色还要鲜艳,越发显得那张脸妖冶夺目。

蚩加贪婪道:“这样的美人,我今夜怎么可能放过。”

黑衣人收回了目光,道:“那还请王先杀了沈泽。”

蚩加点头道:“那是自然。”

柳渊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他躺在一张软塌上,身上的衣服还保持他晕倒时候的样子。

他晕倒多久了,这其间发生了什么?

柳渊刚刚一动,发现手上和脚上都被锁上了镣铐。

镣铐装饰精美,上面还有绚丽的珠宝,柳渊一眼就看出来了那镣铐是用来干什么的,一阵恶心。

门外来来往往都是巡逻的脚步声,看来这里巡防十分严密。

忽然,似有脚步声往这里过来,柳渊立刻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把自己装扮得像个礼物一样,自己送上门来。”

“你应该已经醒了,毕竟那样剂量的药物,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你当年可是熬过了剂量更多的药物。”

柳渊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眼前,正是蚩加。

但,眼前这个蚩加与之前在百宝会上看到的又有些不同,他的脸上全是火烧过一般的痕迹,加上新的伤痕,很是可怖。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脸是怎么回事?”蚩加笑道:“你放的那把火烧的。”

柳渊瞳孔微缩,他记得,他在那一次围剿之中,点的那把火,烧的是蛮族人的尸体。

“好威风啊,少年将军,玉面阎罗。那时候我在火里,艰难的爬出来,看到你站在那屋脊上,月亮在你背后,风吹得你衣带飞舞,我当时就想,只要我能从那里活着出去,我总有一天要打到大齐,把你活捉,然后在千万齐军面前狠狠地干你。”

“滚。”

柳渊浑身上下都觉得恶心。

蚩加走上前来,想捏住柳渊的下巴,被柳渊皱着眉甩开了。

蚩加脸上怒意一闪而过,但是又立刻笑道:“真好看。”

柳渊看了蚩加的脸一眼,然后嫌恶般地偏开头:“真恶心。”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柳渊的脸上,柳渊被那力道甩得往旁边一偏,然后摔在了**。

鲜血从柳渊柳渊的唇角溢出,更加显得那张脸美得动人心魄。

蚩加想上前,柳渊冷冷道:“沈泽呢?”

“你也叫他沈泽?”蚩加觉得有些有趣:“你们大齐的人,不都叫他三殿下吗?”

柳渊用手擦了唇边的鲜血,笑道:“那是他们,不是我。”

“怎么?”

“我问你他现在在哪。”

蚩加冷笑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还管他?”

柳渊笑了起来,故意道:“毕竟,他是我姘头啊,我不管他谁管?”

蚩加一下子就发起怒来:“你跟他有上过床?”

现在柳渊听到这个词就恶心,但脸上笑得越发的诱人:“是啊,不然我为什么好好的柳家二公子不当,跑到这里来。只不过他说会好好保护我的,我没想到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不过,我喜欢他那样的,如果你顶着这样脸要我,我要不了你的命,我把我自己这条命了结在这里,我还是有很多方法的。”

蚩加恶狠狠地盯着柳渊,似乎在考虑对方这威胁的话语中的真实性。

“你不会自杀的。”蚩加道。

“那你可以试试。”柳渊笑道。

蚩加来回走了好几步,忽然反应了过来,一手掐住柳渊的下巴,怒道:“你故意的,你在等救兵!”

柳渊被蚩加掐得呼吸困难,他以为对方会因为仇恨和美色暂时放下警惕,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柳渊艰难道:“我还有……什么……救兵,你不是都……知道吗?”

蚩加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起来。

柳渊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眼神中那点变化,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笑道:“你给我和沈泽都下了药,结果你没杀掉他。”

“真没用。”

蚩加一惊,下意识要收手,柳渊立刻将那手捉住,大力一推,将对方推到那床榻之上。

蚩加立刻要去摸自己的弯刀,但柳渊怎么可能让他如意。蚩加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自己的刀,但是挥刀之后,却没有伤害到柳渊分毫。

他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发现自己的手掌不见了踪影。

蚩加大叫了起来,柳渊将手镯上的细丝拉长,在蚩加挣扎的那一瞬间圈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拉,鲜血如注。

蚩加没了声音。

外面,听到营帐里动静的士兵朝营帐询问道:“王!什么事情!”

柳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伸手去拿蚩加的弯刀。

那人听到营帐里没有声音,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想进来查看。但是又怕打扰了蚩加的好事,在门口有一瞬间的踌躇。

就在下一刻,营帐之中,有人开口道:“无事,你继续去巡逻吧。”

侍卫放了心,脚步声往别处去了。

柳渊朝着声音的来处,微微睁大了眼睛,轻声道:“沈泽?”

“嗯。”沈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上带着伤。

柳渊惊讶道:“你受伤了?严重吗?”

沈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柳渊这才发现,对方伤左胸,鲜血已经染红了衣服。

沈泽上前,将蚩加的尸体踢到一旁,查看柳渊手脚上的镣铐。

“怎么样?能解吗?”

“能,但是有点复杂。”

说完,沈泽便动手给柳渊解手上的镣铐,柳渊仔细看了沈泽一眼,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便问道:“你怎么逃出来的?我看到了你那个面具,上面都是血。”

沈泽默了一瞬,才道:“我一出去就发现不对,刚一运功那个毒就发作了。然后我有个下属带了我的面具,替我冲了出去。”

后面的事情沈泽不讲柳渊差不多能猜到,蚩加一开始以为捉的是沈泽,带着面具来柳渊这里,后来发现人捉错了,想来那个替沈泽的人,已经没了性命。

只是柳渊没想到,沈泽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找他。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太安静了,”沈泽开口道:“等会别人会怀疑的。”

“嗯?”柳渊一时间没有明白。

沈泽看了柳渊一眼。

“怎么?你把我手解开后我可以解一只脚上的镣铐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沈泽突然将手上的东西松了,一手压住柳渊的肩膀,朝柳渊俯身。

柳渊下意识惊呼了一下。

沈泽道:“就是这个声音。”

柳渊这回明白了,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撇开眼睛,道:“我不会。”

但是,营帐里真的太安静了,只听得到外面巡逻人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一声轻喘,从柳渊喉间发了出来。

沈泽手顿了一瞬。

柳渊觉得羞耻极了,他两辈子真的没有尝试过,却让他模仿这种东西。他将手遮在自己眼睛上,想躲避这种羞耻,但是感觉自己发出的声音却更加清晰。

更何况,这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他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感受这种羞耻。

他伸手,拉住了沈泽,手一挥,将软塌旁的灯罩打到了一旁。

烛火摇曳,那一瞬间,在营帐上清晰地印上了两个人的影子。

“这种事情不能我一个人来。”

说完,柳渊低头,吻在了沈泽的唇边。

外面,来往巡逻的人感觉到营帐里有动静差异地看了一眼,看到营帐上的影子之后,立刻将头偏到一旁。

而营帐里,柳渊发现拉沈泽下水之后这件事变得更加让他头皮发麻。

他跪坐在沈泽身上,两人靠得极近,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落在沈泽的眼瞳之中。

两人在那一瞬间都没有动,然后,柳渊听到,沈泽轻轻道了一句:“得罪了。”

然后,他被对方压在了床榻之上。

“让他们听一下活/春/宫吧。”

说完,沈泽伸手,在柳渊耳边轻轻碰了一下,将他耳朵上的耳坠取了下来。

那耳朵上的伤口本来都要结痂了,这会儿被沈泽一弄,比打耳洞时还要痛的痛感传到了柳渊的神经,柳渊下意识准备忍住,沈泽却道:“不要忍着,出声。”

是用的蛮语,还带了点强迫的意味。

柳渊哼了出来。

“轻点……”

有了个开头,柳渊后面跟得十分顺畅,他带着哭腔,像是受不住的哀求。

沈泽挥手,熄灭了那个被柳渊打掉灯罩的烛火。

他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眼中那一瞬间变化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柳二公子你就浪吧,总有一天你要把自己浪没。

晚上10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