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逸, 在你的手上?”
裴愫默了默。
她本不該這麽早就抖出底牌,但沒想到李歲安上來就因舊怨要直接殺了她。
情急之下,她下意識抖出最有把握的底牌。
“不錯。”裴愫鎮定下來, 甚至在**換了個閑適的坐姿:“你們會出現在這裏,不就是為了尋找周玄逸嗎?你敢動我,周玄逸必死。”
歲安聞言,表情古怪的笑了一下, 是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裴愫凝眸,“你笑什麽?不信?”
“我信呀。”歲安笑道:“若不是你們抓了周玄逸,又豈會一聽到我們是來找人,便將他對號入座?我笑是因為第一次聽說,一顆棋子被殺,會讓人質賠命的。”
裴愫眼神一緊, 還是那句:“不信, 可以試試。”
歲安搖搖頭:“我覺得,你好像弄錯了。”
她心平氣和的分析道:“殺了你, 你背後的人察覺,周郎君危在旦夕,可不殺你,也不能再叫你與這位幕後東家通信呀。若你的音信斷了,他們就不會察覺有異了?既然如此,殺你或者不殺你, 對方都會察覺異常,我為何不選個更穩妥的方式呢?”
裴愫鬆怔。
歲安說完, 微微一笑:“現在, 你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嗎?”
放是不可能放她的, 派她來的人也遲早會察覺異常。
但殺不殺她, 結果卻有微妙的不同。
殺了她,封了她這張口,對方即便察覺異常,也無法從裴愫這裏知道確切的消息。
不殺她,得費心封口看守,防著她通風報信,自然是更輕鬆的方法。
歲安慢慢退開,低聲示意:“玉藻。”
裴愫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難道你不想救周玄逸了嗎?我知道周玄逸在哪裏!我可以告訴你怎麽救他!”
歲安本已有離去之勢,聞言頓住,回頭看了裴愫一眼。
就這一眼,給了裴愫希望,她重新鎮定,甚至衝歲安笑了一下,同時眼神擦過她,看了眼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