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好像說穿了。
歲安抿住唇, 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衝著謝原眨巴眨巴。
謝原老神在在:“看來是那次了。”
歲安抱著他的腰拱了一下,過去了,都過去了。
謝原輕輕笑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麽, 商辭如今以侍禦史身份充任括戶使, 同各司要卷宗,不過尚書省過去多年似乎對這一塊做得不夠縝密, 缺漏過多,一時拿不出來。”
歲安一怔, 揚起腦袋問:“卷宗?若拿不出來會怎麽辦?”
謝原捏了捏他的臉頰:“又小看我不是。我能拿不出來嗎?”
歲安沒說話, 眼珠上下一動將他掃了掃, 話都在眼神裏:那你憊懶怠工是為何?
謝原竟看懂了,陡然揚聲:“就不想這麽早去,少看他兩眼,行不行?”
大清早的,歲安被逗得直笑。
忽的, 她眼神一動, 從他懷裏坐起來,催促他起身:“趕緊起來!”
謝原被她鬧得無法, 且他一貫早起,這會兒也的確睡不著了,唉聲歎氣的認命。
收拾的差不多, 謝原出府上值,好在商辭並沒有一大早就來尚書省跟他找不痛快。
商辭要卷宗,謝原不是拿不出來。
這事也是湊巧,他近來正在和周玄逸議事, 周玄逸自己的手劄加上他們這段時日以來搜羅的零碎文書和卷宗,差不多能窺近十年來各道大致情況。
雖然不及存放在衙署的卷宗那般全麵正規,但若隻是拿來參考,幫忙檢括流人,綽綽有餘。
除非商辭存心找茬,非得要完完整整十年卷宗。
快到中午時,忽然有人進來通傳,請謝原出去一見,謝原正奇怪誰會這時候來找他,出去一看,訝然道:“你怎麽來了?”
歲安的身份,出入皇宮尚且自由,隻是到設於宮中的衙署要費事些,得由內侍領路,今日她是請了太子派人帶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