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袖箭就這樣交到了李歲安手裏。
歲安將袖箭一收,打量起她:“可有受傷,能走動嗎?”
謝寶珊囁嚅道:“腳好像崴了。”
剛好朔月過來,告知初雲縣主已去了園中廂房休息,大夫也到了,並無大礙。
歲安道了句“正好”,讓朔月找人把謝寶珊送去一起治了,就說是見到園中孩子在瘋鬧,一個不小心受的傷。
確認對方身上沒有動不得的傷後,歲安親自把謝寶珊扶起來,又順手幫她把亂掉的裙子和頭發理好,忽然說了句:“這不是挺可愛的。”
謝寶珊一直因為袖箭的事情分心,眼神往歲安的袖口飄,一聽這話,她微微怔住。
歲安讓朔月把人帶走,等到玉藻回來後,她將袖箭遞過去:“東西先收好,事後若她家裏人來問,交還便是。”
玉藻問:“那若是對方久不來問呢?”
“那就送你啦。”
玉藻尚武,愛好除了練功就是研究各種暗器,這袖箭也就設計上有些水平,製造多少有些粗糙,她才看不上呢。
很快,朔月也處理好事情,過來複命。
歲安隻是順手管閑事,並不打算一直管下去,得知兩方都歇聲,並無再掀矛盾的意思後,她便轉了心思,開始認認真真賞起園中的花,研究它們的顏色該如何調配。
朔月便與玉藻在後頭說話。
朔月:“你可知那小娘子是何許人也?”
將謝寶珊送過去時,朔月少不得多嘴問兩句。
“她是謝太傅的孫女,謝府五娘。”
玉藻眉頭一皺:“怎麽又是謝家。”
是啊,又是謝家,明明以往沒什麽交集,近來竟處處撞上。
也是女郎好心,怕那孩子身上藏著這東西,稍後被翻出來有口說不清,索性替她收好。
“今日的事,還是同長公主說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