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震驚、錯愕、疑惑地愣在了原地,還是池老爺子先回過神。
“去路上等,”池老爺子眉頭緊皺,沉下聲來,叮囑池煥言,“不能再出差錯。”
池煥言忙應了一聲,帶上幾個保鏢就走。
開玩笑。
雖然池容嘴上說得好聽,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耍什麽花招。
整個圈子誰沒聽說過,池容為了追展岑橋,別說上趕著獻殷勤,甚至連脫光了跪在對方腳下都願意,說他是舔狗都侮辱了狗。
之前還要死要活,不肯跟戚陸霄聯姻,現在就能突然想開了?
怕不是故意裝可憐,想哄老爺子心軟……池煥言眼中掠過一抹狠意。
池容絕對不能再留在池家。
……
“戚總,”助理姚憑抬手叩了下門,然後越過池家眾人,快步走到戚陸霄身側 ,在一旁低聲開口,“董事長讓您過去一趟。”
戚陸霄眉頭蹙起,捏了下鼻梁,睜開眼時眸色格外黑沉,像是禁錮著戾氣。
饒是姚憑已經在他身邊工作了兩三年,還是禁不住後背一凜,頓時不敢再出聲。
“知道了。”戚陸霄嗓音淡淡。
他站起身,對池家眾人說了句“失陪”,然後帶著助理離開。
池家早年靠建材生意發家,池老爺子單槍匹馬開了家小公司,幾經周折才攢夠資金,闖出名聲,有了後來的池氏地產。
雖然近年來池家的公司規模一再縮減,但根基未毀,還是榮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更不必說戚家,在原書裏幾乎是手眼通天的大家族。
現在兩家聯姻,到場的所有人也無一不是上流圈子裏的貴客。
就是在這樣一個場合,婚禮儀式卻遲遲沒有要開始的樣子,賓客們也漸漸察覺出不對勁,開始躁動起來。
“到底怎麽回事啊?”等了太久,終於有人按捺不住,開口問道。